當荷蘭戰船接近七百米時,西班牙的炮台開始還擊。攻擊向前的荷蘭戰船在不大的港灣內,不斷走著“s”線,躲避著岸防炮的轟擊。
三寶顏是西班牙在前兩年才修建的堡壘,不論是城防,還是炮台,都不是很完善。但西班牙人打得非常頑強,火炮射擊頻率和準頭,表現的都不錯。不過二十分鐘,三艘突前的荷蘭戰船就已中彈十餘發,將他們的船台、側舷、以及船艉,開了幾個大洞,飛濺的碎木屑,斃傷十餘名水手。
但隨著炮擊的持續進行,荷蘭戰船也逐漸摸清了西班牙炮台火力布置和火炮規模。
“如果敵人不是刻意隱藏的話,他們隻有8磅炮和4磅炮。”聯軍總指揮傑米尼·巴科納中校舉著單筒望遠鏡,喃喃地說道。
“命令陸軍,從兩側搶灘登陸,迂回到敵人的炮台後麵。”傑米尼·巴科納中校轉頭朝傳令兵說道。
繼續與敵方炮台對轟,既浪費時間,也得不償失,乾脆利用聯軍眾多的優勢兵力,強行登陸,速戰速決。
命令下達後,裝載的陸軍戰船迅速朝碼頭兩側駛去,行進至距離岸邊約三百多米的時候,開始放下小船,讓陸軍準備搶灘登陸。
譚忠福低著頭,使勁地劃著船槳,眼睛還不時地盯著岸邊方向,心裡祈禱著,敵人千萬不要在那裡埋伏著。
小船劃到距離岸邊隻有十多米時,水下已經是淺談,不能再向前劃動。隨著小隊長一聲口令,七八個陸戰隊士兵抱著火槍,跳下小船,蹚著水就朝岸邊快速的衝去。
“整隊!”剛剛一上岸,小隊長就大聲的喊著,將身邊的十餘個士兵聚在身邊,簡單地排列一個陣線,端著火槍,警惕地觀察周圍。
身後的幾艘小船已經快速的返回,去接更多的兄弟上岸。第一波登陸的三十餘個陸戰隊士兵在一名排長的帶領下,成扇形聚集在岸邊。
就在陸戰隊剛剛上岸沒多久,一隊五十餘人的呂宋土人士兵從碼頭那邊衝了過來。他們端著火繩槍和長矛,呐喊著就向立足未穩的陸戰隊發起衝鋒。
田武手裡握著一把長刀,眼睛看著敵人接近的距離,嘴裡大聲的喊道“諸君,西人不堪一擊。我等建功立業的時候又到了!所有人,聽我命令!”
田武,即真田武太,作為一個資深的陸戰隊軍官,眼前五十餘呂宋土人士兵,或許可能會給他造成一點麻煩,但擊退他們,應該不是問題。對於部下的戰力,他還是很有信心。
“預備!”田武站在隊伍的右前方,手裡的長刀高高的舉起。
三十餘名陸戰隊士兵舉起了火槍,齊齊地瞄準衝過來的敵人。
“開火!”眼見敵人已經衝到距離約六十米的,田武手中的長刀狠狠的揮下。
“碰!碰!碰!……”三十多杆火槍一起打響。
衝過來的呂宋土人士兵聽到一陣火槍聲響,卻認為對麵的敵人在還未進入有效殺傷射程就開火,定是被己方的衝鋒嚇破了膽。正要發一聲喊,鼓足最後一口氣,衝到敵人麵前。
突然,前排十幾個呂宋土人士兵一頭栽倒在地,後麵收勢不及的士兵,頓時被絆倒八九人,隊伍出現一片混亂。
“抽刀,衝鋒!”田武大喊一聲,率先向前衝了出去。
為了彌補火槍兵的近戰能力,每個陸戰隊士兵腰下都垮著一把五十多厘米的短刀。聽到排長的命令,三十餘陸戰隊士兵扔下火槍,抽出短刀,就朝對麵的呂宋土人士兵反衝了過去。
“噗!”譚忠福一刀捅在對麵一個矮小的土人懷裡,順勢用手攪動了幾下,然後一腳踢開對方,然後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原來,近距離殺人,就是如此模樣!
他擰身準備繼續往前突進,冷不丁地有人一把將他拽倒在地,“小心!”
田東彥見左側有一土人挺著長矛就朝譚忠福刺了過來,一把將他拽到一邊,揮動短刀,順著長矛杆就劈了過去。
“啊!”那個土人的幾根手指立時被田東彥斬斷,痛呼之下,將手裡的長矛丟在地上。譚忠福腳在地上蹬了幾下,躥到那個土人跟前,一刀砍向他的小腿。
看著潰退回去的呂宋土人士兵,田武輕蔑的吐了一口水,一群烏合之眾。
陸戰隊又退回岸邊,等待後續的同伴上岸。一場小小的反登陸戰鬥,在不到五分鐘就草草結束。呂宋土人士兵丟下三十多具屍體,狼狽逃回碼頭。
此戰,陸戰隊死一人,傷六人,初獲小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