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年春聞言,不由側頭看了看左側的蘇祿王國和馬巾達瑙王國的土兵,他們正在舉著刀,握著矛,簇擁著在一起,眼睛裡發出狂熱的神色。
“他們般模樣,要是衝進去了,不會搞屠城吧?”張年春喃喃的說道。
三十分鐘過去了,聖名耶穌城的城門依舊緊閉著,城頭也沒有發出任何投降的舉動。
“開炮!”荷蘭陸軍指揮官弗羅斯特·弗裡茨少校搖搖頭,然後淡淡地命令道。
“轟!轟!……”四門12磅的重炮發出幾聲怒吼,幾顆彈丸瞬間衝出炮膛,飛向聖名耶穌城。
第一輪炮擊,兩發炮彈飛過城頭,打到城裡,一發炮彈落在城牆前十幾米的地方,隻有一發炮彈,擊中了城牆,破開牆外的夯土,留下一個深深的彈痕。
隨後,幾門火炮開始調整射角和射距,準備對準城門轟擊。而聖名耶穌城的火炮此時也開始還擊,他們的目標是聯軍的炮兵陣地。
因為火炮威力不足,城頭的幾門3磅和4磅的火炮並沒有發射,隻是使用三門8磅的火炮轟擊,使得聯軍陣列不得不往後又退了數十米。
乏味的炮戰進行了半個多小時,隨之一輪又一輪的炮擊,荷蘭炮兵陣地已有七八個炮手被城中的火炮擊中,或死或傷,使得他們在城頭每一次火炮轟擊的時候,都是膽戰心驚。而荷蘭人的戰果,竟然一次都沒有擊中城門,彈丸落點始終在城門附近,呈散射性分布。
再看蘇祿和馬巾達瑙王國的土兵,似乎開戰前的激昂情緒有些消散,有些漫不經心的排列在軍陣前麵。
“狗日的,荷蘭炮兵今天是沒狀態嗎?”李發德抱怨地說道“打了有一百發炮彈沒?一炮都沒打中城門!”
“今天打不破,明天繼續唄。”張年春無所謂的說道。
“明天,還不知道那些土兵還有沒有這麼高的士氣。說不定……”
“噢!噢!……”漢荷聯軍爆發出一陣歡呼聲。荷蘭炮兵終於擊中了聖名耶穌城的城門,將其破開一個大洞。
隨後,荷蘭炮兵也許是受到了鼓舞,準星逐漸恢複過來,接連幾發炮彈擊中城門,把城門打爛了一半。
“這是要破城了。”所有漢荷聯軍的官兵心頭湧上了這個念頭。
“轟!”城頭一發炮彈射了過來,正擊中荷蘭炮兵陣地一門火炮架子上,瞬間將火炮掀翻,砸到了三四個炮手。
剩下三門火炮的炮手隻是看了一眼,心中顫栗了片刻,隨後仍舊有條不紊的繼續發射火炮。
“噢!噢!噢……”隨著荷蘭炮兵一發炮彈再一次擊中城門,徹底地將城門洞開,聯軍又是一陣歡呼。
“讓那些土人進攻!”荷蘭陸軍指揮官弗羅斯特·弗裡茨少校命令道“火炮開始攻擊城牆。”
數百名土人士兵蜂擁地朝破開的城門湧了過去,在路上,他們遇到了城頭眾多3磅和4磅火炮的洗禮,在鬆散的隊列中,犁出了十幾道血痕。但土人士兵絲毫沒有退縮,繼續向前衝鋒著。接近城牆時,城頭響起一陣陣排槍射擊聲,土人隊伍中又倒下數十人。
最後到達城門附近的土人士兵幾乎折損一大半,蘇祿和馬巾達瑙王國的軍官又繼續命令下一波土人士兵衝鋒。
前後近七百多的土人衝擊著聖名耶穌城,雖然有大半被火炮、火槍殺死在城下,但還是有兩百土人擠進了城門。受此鼓舞,又有三百多土人士兵衝了過去。
城門處響起幾聲火炮的轟鳴聲,想必是西班牙人在城門後麵也布置火炮,正在大量殺傷湧進來的土人士兵。
蘇祿和馬巾達瑙王國的幾個軍官揮刀向前一指,陣列中的所有土人士兵,呐喊著發起了全麵衝鋒。他們像一股洶湧的人浪,直接撲向了聖名耶穌城,漫過空曠的田野,漫過高高的城牆,漫過狹窄的城門,漫過了西班牙人的防線。
“整隊,破城!”牛虎大聲命令道。
隨後,一股紅色和一股黑色的洪流順著土人的後浪,也衝進了聖名耶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