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那個士兵做出側頭靠在手背上睡覺的姿勢,然後伸出手指著叢林深處。
那個土人怔了一下,居然搖頭說著什麼。
“這家夥聽明白了!”那個士兵驚喜地說道“我們再逼問他,讓他帶路。”
齊大陸聞言,將手中的短刀架在了那個土人脖子上,然後眼神示意那個士兵。
那個士兵揮起一刀,砍在旁邊那個受傷的土人另一隻胳膊上,任由其不斷慘呼,然後回頭盯著那個明白他們問話的土人。
那個土人驚嚇得身體不斷向後縮去,但被一名陸戰隊軍官擋在後麵。
那個士兵見他仍舊不想開口的意思,又是一刀紮在那個受傷土人的腿上。
齊大陸這邊,手中的短刀也輕輕的在那個土人臉上劃了一下,割出一道寸餘的血口。
兩個土人一起痛呼起來。
“殺了他!”齊大陸命令道。
那個士兵反手一刀,隔斷了地上不斷慘叫的土人脖頸。
那個土人見同伴被殺死當場,眼神裡流露出恐懼的神情,停止了喊叫,衝著陸戰隊官兵連連點頭。
齊大陸見吃,不由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笑容。
“走,俺們去多弄些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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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東印度公司封鎖帝力港的分艦隊司令曼弗雷德·艾根少校,在等待了十餘天,未見古邦總督傳來任何信息,歎了一口氣,心中不由對帝力城中的荷蘭俘虜報以最大的同情。帝力港距離土邦行程不到三天,即使古邦總督需要聚眾討論,那也會在一周的時間裡,傳回明確的指示。
但十餘天過去了,古邦沒有信息傳回,那麼就意味著帝力城中的荷蘭俘虜被放棄了。荷蘭殖民政府為了殲滅漢洲駐帝力城的軍隊,可謂不擇手段了。
在這十幾天裡,帝力城中的漢洲士兵,每天都會拖著幾個荷蘭俘虜來到碼頭,並將他們丟棄在海裡。
當艦隊放下小船趕過去時,撈起的部分俘虜已經全部死去,或許是餓死的,或許是身體虛弱,被海水淹死的。從最開始的土人,到後來慢慢增加的荷蘭雇傭軍,十餘天裡,已經有五十多人被漢洲士兵丟棄到海裡。
封鎖艦隊的軍官和水手,對此事表現地極為憤怒。紛紛聲言,要是攻占了帝力城,一定會將所有的漢洲官兵全部折磨至死,以此報複他們的惡行。
曼弗雷德·艾根少校卻認為,帝力城中的漢洲官兵,一定不會輕易投降。他們會想儘辦法支撐到最後一刻。也許,荷蘭人可能會攻占帝力城,但城中必然會是一座死城。
漢洲人在最後絕望的時刻,一定會對帝力城進行一次瘋狂地破壞,定然不會給荷蘭人留下一座完好無損的城市。
那麼,因為這座帝力城而引發的漢荷戰爭,到底是否值得呢?
前後如此攻擊,損失人員物資眾多,但始終無法攻克帝力城。而香料群島的安汶,卻遭到漢洲海軍的襲擊,據說,整個城市被洗劫一空,大部分建築設施也毀損嚴重。巴達維亞附近的土邦王國,也在蠢蠢欲動,妄圖攻擊荷蘭人。
控製了馬六甲海峽的葡萄牙人越來越肆無忌憚地跟蹤攔截落單的荷蘭商船,給往來歐洲本土的東印度公司貿易渠道造成了一定的威脅。
明國的尼古拉一官(鄭芝龍),聽說派了大量船隻,在安南,柬埔寨海域攔截襲擊荷蘭商船,似乎想截斷東印度公司與日本朝鮮的貿易。
而我們東印度公司,卻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與漢洲進行一場戰爭。我們即使把他們打敗了,又能得到什麼?
曼弗雷德·艾根少校心中對巴達維亞總督的決定,產生了一絲動搖和懷疑。
不說帝力城,就算我們占據了整個帝汶島,似乎也獲取不了多大的經濟利益。這個島上沒有香料,沒有金銀礦產,土人也多窮蔽潦倒,多的也隻是無儘的樹木。可是,東印度群島的眾多島嶼上,最不缺的就是樹木。
如果漢洲一直不屈服,我們要將封鎖一直進行下去嗎?聽說漢洲的民眾,都是明國來的饑民,隻要吃飽肚子,就無所他求。封鎖真的有效嗎?
但我們東印度公司,可是為了來東印度群島賺取利益而來的。這打打殺殺的,就為了可能存在的潛在威脅,似乎有些不劃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