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幫主誤會了,墨幫主一向言出有信,老夫怎敢懷疑您的作風?”
“那就好!”墨圭冷冷一笑,找他伸出手掌。
見狀,秦掌櫃眉頭微挑,疑惑道,“墨幫主這是?”
“既然人已幫你們劫過來了。銀子還沒見到,秦掌櫃就先把畫像留下吧。”
秦掌櫃心中一沉,抬著畫卷的手握得更緊了些,為難道,
“這墨幫主,這不妥。”
“不妥?嗬嗬!那就勞煩秦掌櫃今夜暫住寒舍了。”
秦掌櫃住慣了金碧輝煌的樓閣,哪裡肯住在這出行不便的溶洞。
而且這墨歸穀幫主是出了名的暴戾,若是不小心惹到他,隻怕小命不保啊。
“不過是一幅畫,就暫且先留在墨幫主這裡吧!
明日待老夫將酬金送來,再取回這幅畫即可。”
聞言,墨圭眸光冷冽,揚唇一笑,淡淡吩咐道,
“來人!送客!”
待人影散去,幽暗的殿堂裡隻剩下墨圭與顧芊珞。
“顧大小姐,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被我扔去鐵牢喂狼!第二,做我墨圭的女人!”
墨圭?墨穀幫幫主,傳聞墨穀幫擅長暗器和機關術,常年隱藏於深山幽穀中。
以幫人辦事賺取錢財,因其精通易容術,衙門一直抓不到人。
顧芊珞聞言,眉眼微微挑起,嘲諷道,“墨幫主,要是我兩樣都不選呢?”
墨圭聞言,冷冷一笑,不屑道,“那你是自尋死路!”
顧芊珞聞言,眸光悠悠,提議道,“墨幫主既是做生意,那還不如做我的生意。
你放了我,那人給你多少錢,我給你兩倍。”
“哈哈哈!顧小姐真是愛開玩笑,你現在身無分文,本幫主如何能相信你?”
“顧家最近有一批貨需要從懷州運送到上京,正好在找鏢局投保。
與其找那些鏢局,費錢,不時還得給他們勻點貨。
不如,墨幫主與我做個交易,這運送貨物的活就交給墨歸穀如何?”
“我憑什麼相信你?都說無奸不商。本幫主怎知你不是耍我的?”
顧芊珞眉頭一挑,從袖中拿出一枚私印,
“隻要墨幫主點頭答應,筆墨落下,我與你便達成協議。”
墨圭眉頭緊皺,目光落至她的私印上,疑惑道,
“墨穀幫一直在暗處做事,這種拋頭露麵的活,我們做不了。”
顧芊珞心中一驚,冷嘲熱諷道,“我還以為墨幫主是個懂得生財之道的,沒想到卻是個貪生怕死的。”
墨圭被她這麼一刺激,眸中生出怒意,皺眉冷笑,
“嗬嗬,本幫主與兄弟們出生入死那麼多年,心中未曾出現過“怕”這個字。”
聞言,顧芊珞心中生出歡喜,上前與他提議道,“既然如此,還請墨幫主請文書先生過來,不過是幾行筆墨的事。”
顧芊珞認為墨圭不過想求財,她已經為他拋出這麼大的橄欖枝。
墨圭眸中沉沉,腦中雜緒幾千,試圖從顧芊珞的話中找出破綻。
他在江湖中浮沉多年,曾被經商的騙過,被當官的誑過,心中對他們已無太多信任。
“來人!將顧小姐帶去沐浴。”
話落,墨圭拂袖離開,剩下顧芊珞一人呆呆地站在大堂裡。
顧芊珞腦中不禁生出了一串問號,這墨圭,腦回路是不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