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俊聞言,輕輕踢了他一腳,提醒道,
“喂!唐九昭!你吃酒醉了?怎麼開始說胡話了?”
“我哪有說胡話?我是認真的好嗎?”
“珞兒,唐公子說的都是胡話,你彆放心上啊!”
“顧子俊,你乾嘛拉我呀?我說的都是真話!”
顧芊珞聞著身後嘈雜的聲音,不禁低笑出聲,仿佛又想起了兒時的趣事。
忠勇侯府
內宅大院裡,侯夫人、大嫂張氏、二老太太朱氏、三老太太魏氏以及林若煙、朱姨娘、徐姨娘齊聚在一起,正在為顧芊珞與寒影“私通”一事而憂心。
這件事本來沒有幾個人知道,最後卻因有人在暗中傳播謠言,流言傳到了侯夫人那裡。
今日,她特意召集女眷們過來,集思廣益,希望可以對侯府的聲譽影響降低到最低。
“若煙,你博覽群書,才多識廣,你說,這事該怎麼辦?”
林若煙一驚,目光流轉,一臉正經細說道,
“侯夫人,雖然若煙相信珞兒妹妹不是水性楊花之人。
但她這次因思慮欠周,不懂避嫌,導致侯府、瑾珩聲譽受損。
如此這般,實在不配主母之位。”
朱姨娘和徐姨娘聽聞此言,默契地相視一笑,同時白了林若煙一眼。
徐姨娘忍不住低聲暗諷,“主母不配,難道她就配?哼!一個外室還想插手侯府內宅的事。”
侯夫人一聽,腦中雜緒萬千,聽著林若煙這般說辭,眸中生出些複雜的情緒,轉眸看向身旁的張氏,問道,
“琴和,你覺得珞兒真的是這種人?”
大嫂張氏聞言,眉眼不禁上挑,眸中多了分嘲諷之意,趁勢說道,
“母親,那顧家大小姐生來便是國色天香,向來都是京城公子哥眼中的白月光。
如今瑾珩離府,她不甘寂寞,與侍衛私通,如此這般,確實不該再留了。”
林若煙耳朵靈敏,自是聽出了徐曼蓮話裡的意思,對著主位上的老夫人,委屈說道,
“侯夫人,我從小便與瑾珩相識,我了解他,他是一個老實憨實的男人,我這麼說,隻是不想他受了顧芊珞的欺騙罷了。
從來沒有什麼妄想成為主母的心,望侯夫人明察啊!”
“林若煙,你敢說你沒有私心?”徐姨娘性子直爽,實在看不下林若煙如此惺惺作態的模樣。
朱姨娘膽小心細,聽徐姨娘這麼一說,她心跳如雷,怕她遭侯夫人責罰連累自己,連忙將她按回桌子上,替她婉轉解釋道,
“侯夫人,徐姨娘早上喝了些酒釀,現在還迷糊著,所以才說出這般胡話,請您彆怪她。”
侯夫人眸色沉沉,她本來隻想暗中解決顧芊珞這事的。
豈不知,有人故意將二老太太、三老太太請過來看熱鬨。
如此,她作為侯府的當家主母,豈能輕易放過這事?
但在事情真相沒有查明之前,隻能小做懲罰,以正視聽。
“顧芊珞畢竟是瑾珩明媒正娶回來的妻子,若是要驅離她,還需得到瑾珩同意才行。
這事還沒定案,就先將她屋裡封起來,將她的陪嫁丫鬟全部發落至郊外莊子。
等事情有了結果再做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