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置毒藥需知此毒名字,還需要配方,臣不僅不知此毒名字,何談知曉配方,且殿下耽擱不起。
如今毒素已經侵蝕五臟六腑,如果再不解毒,恐是無力回天!”
嘉帝震怒,雙目冰冷猶如淬了冰射向褚萬豐,“連你也沒有法子?”
“臣確實未曾見過這種劇毒,無從下手,想要破解需要不少時間,但殿下——”
沒有時間來等他的配置出解藥!
“臣雖精通毒理,但也需要擅長和已知的毒物,方能立即著手配置解藥,想要解殿下之毒,還需要精於醫術之人。”
褚萬豐確實沒說假話,他是精通毒理,但這世間毒理又不是隻有他一人在鑽研琢磨。
太子所中之毒,他屬實瞧不出是什麼劇毒,就更彆提揣測這劇毒的配方,以此解毒。
在這方麵還得是醫術大能者,不是能立刻解毒,卻也能延緩毒發。
褚萬豐也能做到延緩,隻不過他所采取的以毒攻毒的法子,而太子如今的狀況,卻不適合以毒攻毒。
他進言“時間緊急,若是尋求梧桐穀巫神醫隻怕來不及,太醫院的太醫束手無策,陛下,如今隻有一人,也許她能為殿下解毒。”
嘉帝冷喝“誰。”
褚萬豐“桑漫。”
如果太子中毒是桑漫所為,那桑漫必然能解除此毒!
代價便是解除賜婚。
顯然,嘉帝在聽到這個名字後就想透了這些,但此刻他卻彆無辦法,隻能凝聲道“傳桑漫。”
魏公公弓著身連忙退出,去傳召桑漫。
皇後站在一側,欲言又止。
半個時辰後。
桑漫在魏公公的帶領下,進入太子寢殿。
瞧見殿內幾人,桑漫行禮,“臣女桑漫,見過皇上,皇後娘娘。”
“免禮,桑漫,你上前來。”嘉帝從椅子上起身,來到屏風後的床榻前,“聽聞你會醫術,你且幫叡兒瞧瞧。”
桑漫眸光微動,還真是直接,開場白都省了。
她上前來到床榻邊,一眼便見長孫叡的狀況,麵色隱隱青黑,胸膛起伏急促,七竅還保持著緩慢出血現象。
齁氣喘息沉重,快要陷入窒息之痛。
桑漫搖頭惋惜,“陛下,臣女確實會些醫術,但太子殿下的情況,臣女無法醫治。”
嘉帝眸色一沉,“你是要拒醫?”
“臣女雖還未把脈,卻能一眼瞧出此乃中毒之相,七竅流血實乃劇毒,入侵五臟六腑,已是毒入骨髓。
臣女醫術不精,確實無法醫治,還請陛下另請高明。”
嘉帝質問“沒有一點法子了?”
桑漫直言“如果能找到投毒之人,知曉劇毒名字,拿到毒藥配方,興許還能有些希望。”
這番話和褚萬豐說的相差不大。
嘉帝這會其實也有些懷疑,此毒是不是桑漫下的?
如果是,她應該借機來換取退婚的機會。
但她沒有。
那如果是桑漫下了狠心,要讓長孫叡死在此毒手中呢?
桑漫又道“我對毒理知之甚少,若是梧桐穀的巫老神醫在,也許他會有法子解除此毒。”
但梧桐穀距離朔京太遠,就算精良馬匹不眠不休趕路,最少也需要五天五夜。
“隻要能解除叡兒所中之毒,朕許諾你一個要求,你想要什麼你儘管說,朕都答應!”
桑漫輕輕搖頭,“陛下,臣女無任何醫治之法,陛下如果需要延緩之法,臣女倒是有一個延緩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