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很不對勁!
直覺告訴他,梧桐穀也許出事了。
果然,在又行駛了一段路後,褚萬豐聞到了一股淡薄的血腥味,而前方馬車已經不能再行駛。
他停下馬車,沒有回頭卻說道“馬車不能再前行,四周彌漫著血腥味,我猜測梧桐穀已經遭遇不測。”
左之文掀開車簾,“怎麼回事?”
“還需要去探查。”褚萬豐搖頭,說著他便跳下馬車,拿著火折子逐漸進入夜色中。
野草叢中能看到一些機關箭羽,越是往裡麵,地麵上出現了各種打鬥、火燒等破壞痕跡。
他在野草叢中發現了好幾具穿著土黃色如同梧桐葉顏色服飾的人,這些應該都是梧桐穀的守衛仆人。
卻是沒有發現一個敵人的屍體,當然,也有可能是敵人已經將這些同伴屍體收屍。
直到褚萬豐來到梧桐穀前,就算沒有火把照明,在月色慘白的光亮下,他仍舊清晰的看清楚了裡麵的殘破景象。
房屋被火燒毀,隻剩下一些柱子支架。
他快速靠近,看到的卻是遍地的白骨屍骸。
是誰下了這麼狠的手?
梧桐穀出事,江湖上竟然沒有任何消息流傳?
但看這些跡象還很新,顯然是最近才發生的事,也就是說截至目前,根本就沒有人發現梧桐穀出事了。
“到底是誰?”
身後傳來左之文的憤怒聲,褚萬豐搖頭,“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覆滅梧桐穀,必然是一方勢力。”
其實,他心中有所猜測。
也許這次覆滅梧桐穀的人,應該和對太子下毒的人是同一個勢力。
如此說來,那朔京必然已經發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了。
會是桑漫嗎?
畢竟,提出梧桐穀延緩之法的人就是桑漫。
若真是調虎離山,那顯然她想要在朔京圖謀的東西很大!
“沒有一個活口,全部是白骨,這是被火燒處理,看來對方在滅掉梧桐穀後做了簡單的善後處理。”
左之文一臉陰森,“巫老神醫也許已經死了。”
那就沒有人能救太子殿下了!
褚萬豐卻說“眼下,我們應該做最壞的打算。”
左之文不解,“什麼打算?”
“如果被人當做是覆滅梧桐穀的凶手,隻怕我們將寸步難行。”
“笑話,我等前來梧桐穀尋求神醫救治解毒,人都還未見到,江湖人士不可能不分青紅皂白就將我等當做凶手!”
褚萬豐聳肩,沒在江湖上混過的走狗死士,又怎會懂江湖上的人心險惡。
栽贓嫁禍,對於江湖人士而言,他們不需要證據,隻需要一個師出有名為巫老神醫報仇的借口。
這仇報了,救命之恩也當兩清。
畢竟,巫老神醫已經死了,不是嗎?
正是越想什麼怕什麼就來什麼,褚萬豐心中腹誹一番,正欲說話時,外麵就響起了打鬥聲。
左之文臉色驟變,“糟了!”
褚萬豐臉色也是一黑,他娘的,真是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