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李辰澤伸手輕輕將她攬入懷中,久久無言,唯有那低沉的呼吸聲一下又一下打在心間。
桑漫環住他的腰,“彆想那麼多,又不是不能再見,隻要還活著,就能再見。”
李辰澤沉悶的嗯了聲,“桑漫,謝謝你來到我生長的大陸裡,謝謝你來到我的生命裡。”
說完這話後,李辰澤又沉默了。
他隻是抱著桑漫,嗅著她身上的清香,滿眼滿心皆是滿足。
許久後,他放開了桑漫,“你好好休息,好好養傷,明日下朝後我再來。”
桑漫笑著看著他,“嗯。”
李辰澤沒再多說,轉過身離開。
外麵的謝必安見他出來,連忙和蘇虞說了聲,便追了上去,主仆二人出了院子回到隔壁的府邸。
範無救等了一下午,這會終於等到了自家殿下。
他當即跪地,“殿下,屬下辦事不利,沒有抓住範思哲。”
李辰澤沉聲問“彆急著認錯認罰,你先說說怎麼回事。”
範無救便說“我本來設下埋伏,一切都很順利,不過在殺掉範賢安排的護衛後,北齊聖女海棠朶朶突然出現。”
“我和她打了一架,沒打贏。”說到這範無救還有些不好意思,“但就這時,雲之藍突然殺來了。”
“海棠朶朶說他是大宗師,後來他們倆對戰時我也在一旁旁觀了,雲之藍確為大宗師,海棠朶朶不敵,她和範思哲一起被雲之藍抓走了。”
“雲之藍也沒管我的死活,他似乎對我沒什麼敵意,讓我看見了這些卻還能讓我離開。”
李辰澤用手指托著下巴,來回踱步思索,“他不是對你沒敵意,應該是他接到過命令,放你離開。”
範無救懵逼,“啊?接到誰的命令?”
謝必安也不解,但他還是想給範無救腦門一指崩,就這腦子還想金榜題名?
李辰澤輕笑,“桑漫。”
“雲之藍是桑漫的人,範思哲和海棠朶朶被雲之藍抓走,變相來說也是在桑漫手裡,一招瞞天過海將明麵上的人手轉入暗地。”
“離間李辰逸和範賢,還在陛下那裡拿到了退婚口諭。”
“她怎能叫我不喜歡?”
謝必安,“”
他仍舊不解,“殿下,何以見得?”
畢竟情報欠缺,也想不了那麼多,智商大概都獻祭在了學武天賦上了。
李辰澤卻沒有回,“不過我更好奇,她到底是怎麼做到讓雲之藍成為她的暗棋,是幫助雲之藍突破進入大宗師嗎?”
“那這麼說,她真有辦法突破大宗師?”
“可若是這樣,她這次離開京都也不會受到這麼嚴重的傷,她這次離開到底去做了什麼?”
“她說過她和大宗師打了一架,是和雲之藍打了一架,收服了雲之藍?”
“不,她這次離開京都應該是和解除婚約有關,能讓陛下答應解除婚約,她還身受重傷,這之中必然有著關聯。”
“會是什麼呢?”
突然,李辰澤逆推所有已知線索想到了關鍵,“是葉流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