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陰險狡詐,比之李辰澤,有之過無不及!
問搖抬手做請,“長公主,請。”
李芸睿深深看了眼桑漫,帶著一絲怒容走了。
旁觀了這一幕的範無救,他斟酌著為自己辯解,“主子,屬下不敢攔也攔不住長公主殿下。”
桑漫吩咐,“讓人去使節館送個信,邀晗月公主下午來府裡一聚。”
範無救立刻應下,“屬下這就去安排。”
說完範無救便退下,這會心裡都還有些膽顫。
他們家王妃真是好膽,連長公主都敢懟。
桑漫揉了揉太陽穴,“去看看廚房準備好午飯沒,準備好就上餐。”
問搖就要離開,桑漫又叫住她,“去把秋千清理一遍,煩死了,是個什麼人都能來這王府不成?”
問搖,“”
但她知道主子這會正在氣頭上,連聲答道“主子放心,我會仔仔細細清理乾淨。”
“在後院湖邊用膳,讓蘇虞過來。”
撂下這句,桑漫便邁著步子去了後院。
皇宮宮門前,結束家宴的李辰澤剛踏上馬車,謝必安就湊了過來低聲道“殿下,主子中午並未留在宮內用膳。”
“主子剛進宮,長公主就到了府裡,主子回到府後就和長公主發生了正麵衝突,主子把長公主趕走了。”
李辰澤,“”
這一天天的,破事真多!
“漫兒沒事吧?”
“下人來傳,主子好像挺生氣的。”
李辰澤臉色一變,“那還磨蹭作甚,趕快回去。”
謝必安隻能讓車夫駕車快點。
匆忙趕回府裡,李辰澤又聽了範無救陳述了全部,眼底都有了幾分陰沉。
範無救“主子正在後院湖邊釣魚,蘇虞在一旁彈曲,看神色倒是看不出有沒有生氣。”
李辰澤來到後院湖邊,果然瞧見桑漫躺在躺椅上,那魚竿浮漂都沉下水了,卻不見收竿。
蘇虞的琴音較之以往明顯舒緩輕柔,就像是在撫平心中那些躁意。
他走過去在旁邊的躺椅坐下,見桑漫閉著眼,呼吸卻不綿長,並未睡著。
便開口問“漫兒,可是在生氣?”
桑漫睜開眼縫,用著眼縫看他,“先前倒是有和自己生悶氣,這會沒有了。”
李辰澤歎,“因為姑姑?”
桑漫回,“算是吧。”
她隻是因為劇情而煩躁,但桑漫也不想多說這個話題,便扯謊敷衍了。
為了看起來不那麼敷衍,她還解釋了句,“孕期情緒比較敏感,你彆在意。”
李辰澤便道“陛下已經定了日子,兩日後大婚,想來這次姑姑抗旨進京都,便是我的大婚和範賢的大婚吧。”
“看在這份上,漫兒,你不要和姑姑計較。”
桑漫隻是笑了聲,重新閉上了眼。
是不計較,在她眼中的李芸睿已經是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