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後的日子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同,桑漫一天天的變得有些嗜睡,害喜症狀開始顯現。
春闈已經開始,連考三天。
聽聞第一天就有一個叫楊萬裡的學子因為帶小抄一事,差點失去資格。
但被範賢輕易化解,桑漫聽聽就過了。
至於後麵發生的事情,倒是和觀影劇集中差不多,桑漫心說這可真是一個好笑的故事。
李辰逸的栽贓嫁禍手段,原來是借助原有劇情,且在原有劇情上做了創新和改動,增加了難度。
畢竟範思哲沒有去北齊,自然就沒有帶回郭寶坤,沒了郭寶坤,被關在刑部大牢的郭攸之這個曾經的禮部尚書就不可能會幫範賢,更彆提指點。
雖然難度是增加了,但範賢也有人給他開路清掃障礙。
看似輕鬆的化解,但隱藏在這場春闈之下的各方勢力介入,卻是不容小覷和忽略。
範賢自然看到了這一點。
便是在春闈結束後,範賢還特意來了一趟王府。
範賢來府裡的第一句話,“當時隻有謝必安接觸楊萬裡,那小抄必然是謝必安塞到楊萬裡食盒中。”
桑漫吃著葡萄,懶洋洋的道“春闈第一日,我若是記得不錯,那天謝必安和蘇虞在陪我打地主。”
“範無救要不是去參考了,蘇虞還能在一旁彈曲。”
“不過那天謝必安確實出去過,送範無救去考場。”
範賢點頭,“正因如此,我才覺得奇怪,當時我的人卻看到謝必安出現在客棧。”
“這中間雖有時間差,謝必安要是在送了範無救之後出現在客棧,時間趕得上。”
桑漫卻是提醒道,“其實你不用這般費解,這世上有一種東西叫做人皮麵具,這東西雖然稀有,卻也存在。”
“你應該去調查是誰偽裝成了謝必安,嫁禍給我夫君。”
範賢一愣,所有不通的點都得到解釋,但他還是好奇,“你既然知道人皮麵具,就不能是你讓人戴上人皮麵具來自導自演?”
桑漫被氣笑了,“我要自導自演,我還讓人扮演謝必安作甚?”
“我直接讓謝必安去做這事,何必畫蛇添足!”
範賢嗬嗬一笑,“開個玩笑嘛,你彆放心上啊。”
桑漫冷哼,“這種手段我還瞧不上,若讓我來栽贓嫁禍,我會直接安排死士製造命案,牽扯出一大波舞弊營私,一個都逃不了。”
“這才是一網打儘。”
範賢心裡發涼,卻又忍不住讚同,桑漫這一招確實高明。
隻要做得天衣無縫栽贓嫁禍,那不管是被栽贓的那個,還是介入到此次春闈中的其他派係,都將會因為陛下震怒而徹查!
這一揪,舞弊營私者一個牽出另一個,一網打儘當真如此。
範賢懇切道“那不如請王妃指點一二,這到底是誰在嫁禍二殿下?”
李辰澤蹲在坐墊上,漫不經心的嗑著瓜子,好像剛才兩人的對話他沒聽見似的。
聽到範賢這話,他才呸了聲吐出瓜子殼,給了一句回應,“我那四弟既然能拿出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人皮麵具應該不在話下。”
範賢心裡其實也有這樣的猜測,“但沒證據。”
李辰澤就笑了,“要什麼證據?春闈都結束了,你該準備你的大婚了。”
“接下來的事你也摻和不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出結果了,你若執意要查,你也沒由頭,春闈上發生的事情,你不是已經輕易化解了?”
“你該好好想想大婚,也好好想想怎麼麵對我那姑姑,還有她給你準備的新婚大禮。”
範賢瞬間瞪眼,“殿下,我怎麼聽著你這語氣有些幸災樂禍?”
李辰澤也沒掩飾,“誰讓你懷疑我的漫兒呢,我看看你笑話怎麼了?”
摔!
範賢氣得真想掀桌,這狗逼李辰澤真的是越來越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