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人啊,一旦有了軟肋,便是優柔寡斷,毫無曾經的意氣風發了。”
李芸睿冷聲一笑,“辰逸,你可彆把老二想得簡單了,他能和太子爭鬥這麼多年,那時的你還在滄州練軍。”
李辰逸道“姑姑說笑了,我可從未小瞧我這個二哥。”
談話到此,不多時李辰澤便帶著兩家將進來,“姑姑,咱就說就不能一次把話談完?”
李芸睿難得開了個玩笑,“這不是看你閒著呢嘛,給你找些事情做,也能讓你鍛煉鍛煉身體,等以後侄媳月份大了,你也能抱得起她。”
李辰澤無語,他脫掉鞋子蹲在坐墊上,“說吧,這次找我又要談什麼。”
一看他這坐沒坐相的姿勢,李辰逸簡直沒眼看,“我說,二哥,這裡是我家,你好歹注意點形象。”
李辰澤拿起葡萄串咬了一顆葡萄,“都是自家兄弟,要什麼形象。”
李辰逸,“”
便是轉移話題,“範賢去了林相府還沒回,他最近調查舞弊營私一事倒是挺忙。”
李辰澤吐出葡萄籽,不鹹不淡的道“關我什麼事?我還沒有追究四弟你栽贓陷害我這事,適可而止就得了,畢竟是兄弟,不能把路堵絕了。”
李辰逸眼底微閃,他這二哥果然心裡一清二楚。
“二哥嘴上說著是自家兄弟,心裡不也埋怨我,這事做得不厚道。”
“這不是讓你適可而止麼。”
兩兄弟對視一眼,短暫的交鋒下,李辰逸輕嘖,“二哥,這太不像你了。”
“你心裡應該很清楚,想要抽身那是不可能的,父皇不會允許。”
李辰澤嗯了聲,“這不,出府之前葉靈兒就特意來求見我,說是葉家願意投誠我。”
“我尋思著父皇當真是怕我們幾兄弟爭鬥不激烈,又用了這一招來試探我,我這人吧,自從成婚後就想通了一點。
家人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啊,你也彆再搞那些小動作拖我下水或者來試探我了,我隻求家庭和睦,手足情深。”
李辰逸毫無掩飾的扯著嘴角,“你看誰信。”
李芸睿道“我信啊。”
她嗬嗬一笑,“可我信了沒用,要陛下信,要太子信。”
“李辰澤,你可真是個廢物,爭了前半生,為了一個女人想要收手,我就等著看你粉身碎骨。”
李辰澤卻說“那要讓姑姑失望了,在這京都誰都會死,我不會死。”
李芸睿眸光閃動,她了解這個侄兒,眼下他說這番話的語氣太篤定太平靜,難不成真有什麼保障?
因為桑漫,因為大晟嗎?
李辰逸突然笑道“習武確實能改變一個人,二哥這般篤定,想來除了大宗師,世間很難有對手。”
李辰澤給他手動點讚,“四弟也不賴,九品巔峰。”
看見兩個侄兒開啟互誇互捧,李芸睿忽然就覺得自己隻是離開京都一段時日,怎麼就有些難以融入了呢?
李辰澤便道“今日天氣不錯,四弟,不如我們兄弟來切磋一二?”
李辰逸翻了個白眼,“二哥還說不介意,這是趁著切磋之際,想要出那口惡氣?”
李辰澤哈哈一笑,“知道就行,說出來豈不是讓你尷尬麼。”
李辰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