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攻陷!
棠意禮坐在車子裡,暖風吹得人微微犯困。
原本她心裡帶著火,打算開車直接回北市的,哪知道荀朗電話會打電話過來,而且,還帶來了爆炸性的消息。
棠意禮仔細回憶了一下,看台上的身影,窈窕兼顧活力,穿搭品味也在線,她很難想象那是與自己同齡的荀朗的媽。
還是說,如今的中年人,都已經這麼會保養了,雖然棠意禮沒看見人家的臉,但以她做美人的經驗,也能斷定,荀朗的媽媽絕對是少見的美貌。
氣質不會騙人。
再說荀朗那張臉,拿出去直接就能出道,自然遺傳不會差。
棠意禮摳了摳方向盤上皮套,乾巴巴地笑了一下。
“她是你媽媽啊。”
“嗬嗬”
嗬。
剛剛還說自己沒在現場的話,當即也不提了。
棠意禮複而又現小女兒的嬌態,倒打一耙問荀朗。
“你也想太多了吧,特意打電話,跟我解釋你媽媽,我怎麼會吃你媽媽的醋……”
“我正想著打電話恭喜你,奪冠,創記錄……我是在電視上看到的,看的現場直播。”
荀朗突然出聲,“你在哪,我去找你。”
棠意禮不住地唇角上揚,嘴裡卻佯裝訝異。
“你找我?我在北市,還是說……你現在要回來……是不是太突然……”
“棠意禮,南門還是北門?”
“南門。”
快速報上位置,棠意禮馬上切斷電話,裝腔作勢卻莫名得逞的快樂,像不斷膨脹的氣球,飄飄忽忽的上升、上升、上升。
雖然她向荀朗奔來,驅車兩百公裡,可最後的二百米,是荀朗,在朝她靠近。
最後這一段,才是他們之間,最艱難的距離。
是競技體育製造的,戀人之間最難跨越的距離。
很快,荀朗就找了出來。
這次他身上穿的是隊服,胸口印著國旗的小標誌,在蕭瑟的冬日,紅得耀眼,棠意禮突然有點感動。
這大概就是與有榮焉的心情。
能披國旗在身,那個不是頂天立地、出類拔萃的人,而這個人,正向自己走來,最後變成了跑。
棠意禮裹著大衣,站在車前。
她在笑,鼻酸眼熱,心頭發嬌,看著荀朗過來,剛要說話,就感覺腰上一緊,整個人就像讓人給推牆上了。
還是臉著陸那種。
伴著衣料摩擦的熱辣,棠意禮被荀朗密不透風地給按在懷裡。
她能感覺得到,來自泳池氨水的味,混著男人荷爾蒙張揚的溫度,從頭到腳把自己給包圍了,這應該叫冠軍的味道。
殺意未退,野性叢生,一改冷硬的荀朗,也有野蠻肆意的時刻。
棠意禮隻是稍稍迎合,雙臂剛環上荀朗的勁腰,他便收力,狠狠把人往懷裡揉。
胸口像一塊鋼板,棠意禮實在受不住這種熱烈,嚶嚀出聲,“荀……荀朗。”
她把人往外推,可惜力量差距太大,她的抗拒,根本動不了荀朗分毫,這個擁抱直到荀朗情緒回歸,才慢慢鬆開。
棠意禮小臉憋紅,大口換氣,好似溺水上岸。
荀朗低頭她,竟有疼惜痛意。
“弄疼你了?”
棠意禮扁嘴“我又不是你泳池裡的對手,要不要這麼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