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攻陷!
上頭領導開始講話。
魏然也開始講話“從你朋友那回來了?”
荀朗“嗯。”
“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以為天氣不好……”
“棠意禮呢?”雷朋深沒耐心,一個直球發了過來。
荀朗一頓,看兩人都死盯著自己,平淡道“回去了。”
“回去了?!她知道你退賽,緊張得跟什麼一樣,你怎麼安慰的,她肯走?”
看來棠意禮知道自己的行蹤,都是魏然說的。
這和荀朗猜得差不多。
荀朗“她是看了網上的評論,以為情況很嚴重,所以才跑來,我解釋過了,她就回去了。”
魏然再接再厲“那你有沒有解釋,你的狀態再回巔峰,可能也很難了?”
雷朋深伸長了胳膊,要去打魏然,讓他縮頭一躲,給躲了過去。
荀朗絲毫不介意魏然的喪人喪語。
他平靜依舊,說“我們已經分手了,沒必要讓她知道細節。”
雷朋深聽荀朗這麼說,又定定地看愛徒的表情——磊落而平靜——隻要確定荀朗沒有再被女人纏上,雷朋深就放心了。
魏然故作遺憾道“啊偶,還以為你們要舊情複熾呢,看來,棠大小姐深夜擒郎的詭計沒得逞。”
荀朗的臉上,沒露一絲異樣,平靜地看向前方聚光燈處。
……
深夜擒郎的詭計沒得逞的棠大小姐,在淩晨三點,駛離北市機場。
這回她沒敢再打車,直接叫了王簡來接。
回去的一路上,他就像打開了話匣子,不停地跟棠意禮描述發布會那天的盛大、成功。
反正,用一句話概括,你錯過這次,終身遺憾。
錯過了退賽的荀朗,才是她遺憾,除此,皆是身外之物。
棠意禮在心裡默默地回應。
車子在夜幕下穿梭,一道道光線,劃過黑色玻璃窗外。
棠意禮歪著頭,慢慢刷著手機,連續幾天,她幾乎都飛在天上,這會耳朵還在蜂鳴。
終於加上了荀朗的新號,她編輯了一條信息,發過去。
我落地了,在回家的路上。
加州彆北市晚了十五個小時,正好是早晨。
習慣早起的荀朗,很快回了一個,好。
棠意禮抱著手機,捂在臉上,樂出了聲。
王簡從後視鏡看她“我說大小姐,你有沒有聽我說,鋪貨到各個門店的事,要抓緊了,正好趕一波年貨節?”
“我知道,一會我回家睡睡一覺,下午去公司,咱們開個會,說說鋪貨的事。”
……
飛一趟美國,棠意禮空手去空手回,沒什麼行李可收拾的。
一進家門,脫掉叫棠意禮難受了一路的長襪,她立刻又給荀朗發了條短信。
我到家了。
明明可以彙報一次的事情,棠意禮非要分兩次說,明擺著的故意,她就是想荀朗多跟自己說句話。
荀朗應該也能想到,果然半天沒見回複。
棠意禮有點小低落,但還算理智,有些傷痛,沒那麼容易忘記,何況是荀朗這種,混凝土澆築的意誌力。
哪裡就那麼容易,被她用小花招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