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攻陷!
棠意禮周身一片惡寒。
明知道青山資本受李家指使,她隻是單純以為對方是氣不過當初聯姻的事,純屬報仇,沒想到,過去近兩年,他們對自家的企圖一直沒有變。
那就是她。
她棠意禮,何德何能,能叫李驕陽惦記這麼久。
棠意禮當然不想拿自己的終身幸福去聯姻,而且對象是李驕陽這種渣男!
棠意禮對李驕陽的厭惡,是發自本能的。
本能地開啟自我保護,她堅決不同意聯姻。
辦公室裡。
無論是神情痛苦的棠豐、還是一臉幽怨的趙美倫,沒有人能讓棠意禮心軟,她隻是豐唐上下所有人感到悲哀——被人算計,無力反抗,最後隻能活儘卑微。
三人對峙,無限延長了這種痛苦。
門外的王簡,又一次戰戰兢兢地出現。
這次,他沒敲門,小聲站在結界外,叫了一聲,棠總。
三人一起望過去,棠豐站起來,失魂落魄地問,“是青山資本,還是證監會?”
“是戴總。”
戴寬?!
棠意禮暗叫不好,猜也知道這人大概率是倒戈了,她心頭一陣厭煩,看向父親。
棠豐也皺眉,問“他怎麼了?”
王簡忍不住痛惜道“剛才他兒子打電話來,戴總早起突發腦溢血,這會在搶救……”
這是什麼情況?!
好好的,怎麼人突然倒下了?!
這與預想完全不同,棠豐趕緊拿上手機和外套,邊向外走,邊說,“備車,我去看看。”
棠意禮趕緊跟上,臨走前,她回頭看了一眼趙美倫,她仍舊怨毒地望著她,卻沒有動的意思。
顧不上趙美倫,棠豐父女,急匆匆趕到醫院。
戴寬剛剛脫險,但情況相當不樂觀。
病房裡,戴寬的太太、兒子、牙牙學語的孫子孫女,圍在床邊,哭的哭,歎氣的歎氣,床上的人,也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沒有一點氣色,直直躺在那裡。
棠意禮跟在棠豐身後進門,儘量減少存在感,站在最外圍。
大家給棠豐讓出椅子,以他為中心。
棠豐先問候了一下戴寬的太太,她沒什麼主心骨,靠著兒子就是哭,戴寬兒子,哽咽著解釋。
“我爸昨天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裡,說是要給豐唐想辦法,就一直打電話找人,後來……”他頓了一下,痛心疾道,“這群騙子!他們掐著我爸著急的心態,說可以幫忙介紹人脈,買通證監會,哪知道一晚上就騙光了我爸一個億……”
“早起,他才意識到受騙,然後吃著早飯,就一頭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