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攻陷!
去紀氏正式入職當天,棠意禮特意起個大早,幫荀朗準備,甚至連牙膏都擠在了牙刷上,就圖個順順利利的好彩頭。
荀朗站在全身鏡前,打領帶,棠意禮把一雙黑色係帶皮鞋,遞到男人腳邊,比了比和西褲的搭配度,問。
“你不緊張吧?”
似是覺得黑色係帶款不夠簡潔,棠意禮又換了雙束口包腳的。
荀朗隻是看了眼腳下,“也不知道誰在緊張。”
“彆折騰了,剛才那雙就很好。”
他補充一句,順便把灰藍色的條紋領帶拉到合適長度,然後彎身穿上皮鞋,鐵灰色的西裝外套,搭在肘彎,往外走。
早飯是三明治,棠意禮剛剛叫外賣送來的早餐,兩人吃完,清清爽爽地出門。
到了地下車庫,一黑一白兩輛賓利和司機,等在那裡,大家不同方向,棠意禮隻能送荀朗到這。
她忍不住上去抱了荀朗一下。
“不順利是正常的,彆氣餒,”她怕口紅蹭在荀朗的襯衣上,故意側過頭,用隻有荀朗聽見的聲音說,“如果被虐了,晚上我安慰你。”
荀朗偏頭,帶著一絲戲謔,笑看棠意禮。
“怎麼安慰?”
棠意禮眨眨眼,“姿勢,你挑。”
荀朗笑了一下,黑眸裡染了一層光澤。
……
今天上班,棠意禮總覺得魂不守舍的,可能是擔心荀朗的緣故。
想想也是,乾了十幾二十年的運動員的人,能看懂財務報表,聽得懂企業策劃嘛?
這樣的人就是穿著龍袍坐在那,恐怕紀氏那群董事,也不會服他。
嘖嘖,想想那場景,彆人唇槍舌劍,荀朗啞口無言……棠意禮替荀朗揪心。
緊接著,排山倒海地自責。
要不是為了娶自己,荀朗何至於趕鴨子上架,去當那個狗屁霸總,做一個泳池王者,永遠做他喜歡的事,多好,大不了,她這個女企業可以養他一輩子。
花著紀家的錢,養紀家的太子,名正言順。
放任幻想馳騁了一會,棠豐打電話叫棠意禮下去一趟——戴寬來了。
戴寬是因為力保棠豐,才被詐騙了一個億,勉勉強強算個功臣吧,他中風出院,也就半個月,這麼快來上班,棠意禮還點小驚訝。
見到輪椅上的人,她規規矩矩走過去,叫了聲“戴伯伯。”
“阿泥……”戴寬一笑,嘴朝一邊咧,不僅說話口齒不清,整個人裡外透著奇怪,當著眾人麵,拉著棠意禮的手,笑著笑著開始哭。
棠意禮嚇一跳,想把手抽出來,哪知道戴寬這老頭力氣還挺大。
“阿泥呀……苦了你了,為了豐唐,嫁給李家,他們家有沒有為難你啊……啊……是我們這些叔伯,沒有保護好你……讓你一個小姑娘承擔這些……”
戴寬哭得很悲痛。
棠意禮哭笑不得,用力把手抽回,衝他說“我沒嫁李家!戴伯伯,你彆哭了好不好!”
“那你嫁誰了?”
“我嫁給了荀朗,紀南昀,紀家!”
“啊……這不還是李家嗎?!當初我看李家人就心術不正,阿泥呀……苦了你了……”
戴寬還在自顧自的哭,周鑫在一旁忍著笑,都快憋不住了。
棠意禮無奈,去看輪椅後麵站著的、戴寬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