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攻陷!
荀朗在原地站了好半天,才想起把手中的衣服扔進臟衣簍,然後脫掉褲子,換了條純棉偏薄的白色睡褲。
他往衛生間走,開始放水,才想來自己今天在a大洗過澡了,便隨便接了兩捧水,洗了把臉,然後回到臥室。
臥室已經熄燈了,隻留他那一側的床邊小燈,棠意禮躺在床上,側躺起伏的曲線,蓋在一張單人被下麵。
另一條雙人被,好好地搭在床尾,那是給他準備的,今晚不用搶了。
荀朗上床,拉開被子蓋在身上,望著頭頂夜燈散射出的淡黃燈光,像淘澄過的月光,既柔和又疏離。
思緒慢慢渙散,荀朗聽見身旁傳來的呼吸聲,逐漸平穩均勻,隨手按滅了那盞像月光的小燈。
隨即,房間陷入深秋的黑暗中,天然的月色,比預想還要冷冽。
……
討厭荀朗的第二天。
棠意禮沒吃荀朗做的早飯,吹好了長卷發,直接出門上班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達成的默契,荀朗開始負責早飯,雞蛋牛奶和培根,天天同樣的內容,偶爾會把麵包放在多士爐裡烤一下,算是多個花樣。
兩人從同住之後,每天早上都是如此,都已經習慣了。
可今天,棠意禮什麼都沒吃,直接上班去了。
荀朗坐在桌邊,一個人吃完兩人份。
好像也沒什麼,放平日,棠意禮挑食,吃不了幾口,剩下的荀朗也是打掃吃掉。
吃完早飯,正好到了月姐定時打掃的時間。
她進了門,看見桌上的盤子,趕緊卷袖子,叫荀朗放著,她來收拾。
“阿梨今天這麼早上班了啊。”
月姐隨口一問。
荀朗回答了一個字,“嗯”,便取了文件和外套,也出門了。
月姐納悶,“氣氛有點奇怪。”
再一看手裡兩套餐具,頓時打消疑慮,自己跟自己說。
“能做早飯,怎麼會吵架呢。”
……
棠意禮到了公司,先去二樓的咖啡廳,買了杯熱咖啡,端在手裡,乘坐電梯上樓,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光腿套在羊毛大衣裡,衣擺搖曳,儼然一個職場白骨精。
辛欣跟進來,先做理性彙報,然後留下一堆要簽字的文件。
棠意禮啜著熱飲,一頁一頁翻看,直到咖啡空杯。
自打接手豐唐,她就需要咖啡續命,一杯接一杯的喝,尤其碰見棘手的事,她就更加依賴咖啡那股馥鬱的苦味,幫自己提神。
棠意禮叫辛欣再去幫自己買了一杯,這次換拿鐵,帶點奶和糖,喝完直接不用吃午飯了。
中間等咖啡的功夫,她又簡略看了一眼夜魅酒吧的台賬。
不得不說,沈浪那種糙漢,做起生意來,憑借一腔江湖義氣,竟然也走出了一條康莊大道來。
方圓幾公裡,大家都認夜魅這塊招牌。
據說,為泡妞翻臉的,也會給沈浪一分薄麵,出去再打。
所以,酒吧掙錢是肯定的,但至於利潤嘛,在豐唐這個大盤子麵前,實在有點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