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看著筆下的試卷，一臉無辜。
太過敏了吧。
第二天，沒有早自習，東海一中高三的同學們吃完早飯就帶著紙筆學生證來到綜合樓考場等待。
徐楓不緊不慢的來到考場外的常青樹下，這些常青樹都生長了三十多年，枝繁葉茂，站樹蔭下很清爽。
“徐楓。”
經常失蹤的好友林小飛意外出現，神色擔憂。
“你有把握嗎？”
三模考不到年級前五就要離開東海一中，這是哪門子的字據，分明就是要逼徐楓離開。
要知道東海一中的年級前五，基本就等於東海市八千高三學生的前五。
連特級班的怪物們都不敢保證，彆說他們九班了。
更何況還是徐楓……
“考完就知道了。”徐楓淡淡一笑。
“我去，你就一點不擔心？”林小飛急死了。
著急半天，徐楓無動於衷，看起來一點不擔心立字據的事情。
林小飛猶豫了下，鄭重地說道“如果你真會離開東海一中，我幫你轉學！”
鈴聲響起，綜合樓外的同學往教室走去。
“進考場了。”徐楓道。
“嗯，加油！”林小飛道。
柴餘？
失蹤無數天的舍友柴餘會出現，對著徐楓笑笑，走進一樓的考場。
徐楓點頭，走進相鄰的教室。
韓麗坐在徐楓後麵。
皺眉，不悅。
滿臉嫌棄。
哈。
徐楓不在意，坐下靜靜等待。
第一科考的是語文，兩個半小時。
監考老師是史文新、呂正清。史文新主任捧著封袋的試卷一進來，教室就安靜了下來。呂正清老師是文科係的曆史老師，在高一時教過徐楓。
“考試規矩不用多講了，禁止作弊！”史文新主任亮了下試卷袋，示意沒有拆封過，“有本事的可以在高考考場上作弊，捉到的一輩子就毀掉，不如趁現在好好看你們自己到底有多少本事。”
史文新主任拆開試卷袋，分一半給呂正清老師，開始發卷。
“現在是七點五十五，八點考試正式開始，你們可以先填好名字、準考證號、學校，檢查試卷缺漏，看看題目。”
徐楓拿起試卷，試卷刊印沒有錯誤。
填上名字、準考證號、學校，準考證號其實就是在東海一中的學號。
語文卷，題型分彆是選擇題、文言文、古詩詞鑒賞、名句默寫、現代文閱讀理解和作文。
嗯，都很簡單。
韓麗抬頭看了眼徐楓，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讓她越發地感覺厭惡。
裝什麼裝？
滴答，滴答，滴答……
分針、秒針一起停頓在數字12上。
“考試開始！”
史文新主任宣布，呂正清老師走到後門坐下。
徐楓開始動筆。
aab。
三十秒不到，答完五道選擇題。
古詩詞鑒賞和名句默寫三分鐘解決。
文言文講的是班超出使西域的事，三分鐘解決。
兩篇現代文閱讀理解，題目有點刁鑽，但對徐楓不是什麼問題，七分鐘就解決掉。
事實上，這些現代文閱讀理解的問題，許多都不是問題，大約連作者本人不知道他們寫出來的句子有那麼多神奇的意義。
70分的作文題有些特彆。
“根據以下材料，選取角度，自擬題目，寫一篇不少於800字的文章；文體不限、詩歌除外。
明滅的光。”
和以往的作文題都不同，所謂的材料就這四個字“明滅的光。”
徐楓的第一反應就是想到一篇課文《山中訪友》裡的一句“歲月悠悠，波光明滅，泡沫聚散，唯有你依然如舊。”
波光、燈光、友情之光、愛情之光、生命之光、理想之光、人生之光……
想多了……
徐楓乾脆從波光明滅切題，到結尾處凸顯出友情之光，放大出生命、人生、理想直至宇宙天地之光。
十二分鐘，作文完成！
考試才開始二十五分鐘不到，徐楓發現他好像沒事乾了。
舉手。
史文新主任走過來“什麼事？”
徐楓道“主任，我做完了，可以提前交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