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淵昂首站在台階上,俯瞰眾人,淡淡說道。
“強詞奪理!”
有人忍不住站了出來,“嶽掌門,左盟主乃五嶽盟主,嶽掌門做為五嶽的一份子,背地裡說出這種話,攻擊友派盟友,豈不有失風度?”
“既然知道是五嶽劍派內部的事情,那就輪不到其他門派來插手,我華山內部的事情也同樣輪不到任何門派來插手,令狐衝是否勾結魔教,是否與魔教為伍,我身為華山掌門自然會查清楚,如何處理,也是我華山內部的事情。”
“你們既然這麼想插手我華山的事情,不知道你們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插手啊?”
寧淵玩味說道。
他知道,這些人一部分是左冷禪的人,還有一部分是無知江湖群眾,被洗腦裹挾了進來。
不過這一切都無所謂。
左冷禪現在已經黔驢技窮,隻能使用這些小手段。
“還有,你們想要對付我華山派,沒必要使用這些小手段,直接讓左冷禪光明正大的出來便是,自從左冷禪做了這五嶽盟主以後,倒行逆施,我堂堂名門正派,卻被他搞的烏煙瘴氣。”
“嵩山派內更是有教無類,收容各種江湖匪類,為禍江湖,滅門無數,大搞一言堂,反對者都要被滅門,現在已經不止是有損威嚴,而是已經徹底走向了錯誤的道路,比之魔門有過之而無而不及。”
“今日嶽某就在此宣誓,勢要清除五嶽內部之賊,肅清五嶽內部之匪類、惡徒,還五嶽劍派,還江湖一個清明,讓一切重回正軌。”
寧淵朗聲說道。
毫不客氣的向左冷禪發起了挑戰。
樓上的左冷禪此刻臉色鐵青。
他知道嶽不群不會安居人下,但卻沒想到會這麼直接。
竟然連半點遮掩都不做,直接對外宣布了對自己的不滿,更宣布要將自己搞下台,自己取而代之。
毫不遮掩自己的野心。
“好一個嶽不群,你就真不怕被人說三道四,說你貪圖高位嗎?”
左冷禪拳頭緊握,低聲說道。
“盟主,這嶽不群太過分了,如今竟然公然宣布要與我嵩山派敵對,說我嵩山派比魔教還魔,他這究竟是想做什麼?”
大陰陽手樂厚一拍桌子怒然起身,“盟主,讓我下去與那嶽不群討個說法。”
“哼。”
左冷禪抬手製止,“我就等著嶽不群,倒要看看他怎麼來奪我這個盟主的位置。”
“就憑他華山大貓小貓十幾個人,也配當五嶽盟主?”
九曲劍鐘鎮也冷笑說道:“他們管的過來嗎?”
此刻,樓下。
沉寂片刻後。
“嶽掌門,你還是不要岔開話題了,五嶽內部的事情,嵩山的事情,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但是令狐衝勾結魔教,早已是人贓俱獲,罪證清楚。”
“嵩山派是否行事類比魔教我們不知道,但令狐衝勾結魔教卻是事實。”
人群中有人站出來,大聲說道。
“對,還有與淫賊田伯光為伍,那田伯光殘害多少良家婦女,令狐衝與這樣的人為伍,如何不讓人憤怒?”
“不錯,除非令狐衝親手殺了田伯光,為民除害,不然就無法洗脫這項罪狀。”
不少人依舊憤慨。
偏偏麵對這些人,寧淵現在的身份還不好狠下辣手。
“你們放心,像田伯光這類危害良家少女的淫賊,人人得而誅之,我華山絕不會與這樣的人扯上關係,如此淫賊,也是我華山必除的目標。”
寧淵昂首挺胸,淡淡說道:“至於你們說的令狐衝與田伯光為伍之事,其中必有誤會,諸位還是不要危言聳聽、捕風捉影,什麼時候抓到了切實證據再來談吧。”
“如今五嶽劍派在洛陽共商大事,嶽某也需要參會,還請諸位就此退去,不要耽誤了大事,若是諸位執意不走,要在這裡鬨事,說不定嶽某就要懷疑,諸位是左冷禪故意派出的人,為的就是為了拖延我華山無法參會。”
“那時候,可就休怪嶽某不講情麵,將諸位打入嵩山同黨,而為了清除五嶽內賊,嶽某可是向來不手軟的。”
寧淵的手按在劍柄之上,語帶威脅。
還有人想要開口說話,挑撥離間,但是隨著寧淵目光掃過,不少人直感汗毛倒豎,頓時口不敢言。
以寧淵如今的修為,威勢之重,豈是一般人可以抵抗的。
“嶽掌門,你好大的威風啊!”
就在這時,對麵酒樓走出一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嶽掌門已經是武林盟主,竟然當眾嗬斥這麼多江湖同道,惟我獨尊。”
嵩山十三太保之一的大陰陽手樂厚走了出來。
“說到惟我獨尊嶽某恐怕不如你們左掌門。”
寧淵淡淡掃過樂厚,“不過今日之舉,難道不是嵩山派你們自己的人搞出來的嗎?”
“如果對嶽某不滿,有敵意,大可明著來,沒必要使用這種小手段。”
“江湖之上,一切還是實力為尊,任何手段都敵不過強大的實力。”
“嶽掌門好大的自信,看來你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樂厚冷哼一聲,臉色難看地道。
“是不是天下無敵,嶽某不知道,但確實想與左掌門再比一次,隻是希望左掌門這次不要逃跑。”
此話一出,周圍頓時一片嘩然。
“什麼?”
“逃跑?”
“左盟主與嶽掌門之前交過手,甚至被擊敗了?”
“這怎麼可能?”
雖然之前江湖上也有一些小道消息,但是大多隻是閒來無事,當笑話聽。
還沒人把這當事實。
但現在從對方口中說出,卻讓他們不得不信。
如果嶽不群沒有這樣的實力,恐怕根本不會自取其辱,說出這樣的話來。
“嶽不群,到時候手底下見真章吧。”
樂厚冷哼一聲。
不歡而散。
圍在門口的江湖中人,也逐漸散去。
回到客棧後。
令狐衝跪在寧淵的麵前,低著頭,慚愧喊道:“師父,是弟子給師父帶來了麻煩,請師父責罰。”
“你就說說你與田伯光是什麼關係吧。”
寧淵眯著眼,淡淡問道。
“這……”
令狐衝有些猶豫。
“衝兒,你有什麼事在你師父麵前儘可直說,有什麼可吞吞吐吐的?”
一旁的寧中則立即提醒。
聽得此話,令狐衝這才一咬牙,說道:“啟稟師父,弟子與田伯光不打不相識……”
“夠了!”
聽到這句話,寧淵驀的睜開雙眼,一拍桌子,“田伯光做過什麼,你應該很清楚,你和他不打不相識?”
“令狐衝,我就是這麼教育你的嗎?”
“我華山門規是這樣的嗎?”
“這就是你的俠義嗎?”
“你與田伯光為伍,可對得起那些被他殘害過的良家婦女?”
“她們何辜?”
寧淵怒然站起身,“令狐衝,你太讓我失望了。”
“師父恕罪!”
令狐衝連忙喊道:“師父,其實田伯光也並非如同江湖中人所言那般……”
“住口!”
寧淵立即嗬斥,“到了現在還在巧言善辯,我隻問你,他做沒做過強搶良家婦女之事?”
麵對寧淵的喝問,令狐衝低頭不語。
“哼,那看來是做過了,你明知道他做過,還敢與之為伍,那就不是不知者不罪。”
“師兄,衝兒所為確實太過分了,可能這裡麵還有什麼誤會,等以後我們好好教導他,讓他與那田伯光斷了關係便是。”
寧中則在旁勸道。
嶽靈珊也開口說道:“是啊爹,你就原諒大師兄這一次吧。”
“哼。”
寧淵冷哼一聲,擺了擺手,“看在你師娘和師妹求情的份兒上,我先暫時不處罰你,你先回去閉門思過吧。”
“是。”
令狐衝張了張嘴,隨後低下頭,回了一句。
嶽靈珊目露擔心。
寧淵卻是神情淡然,不以為然。
令狐衝如今的存在,對他其實早已沒什麼太大用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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