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台居中的座椅上,坐著一名身穿青袍的中年人,中年人臉上隱隱浮現一抹不健康的潮紅色,在這不健康的潮紅之中,還隱現著一抹黑氣。
作為一名尊者境的大能,在山風的吹拂下,他居然時不時痛苦地咳嗽幾聲。
“家主如果身體不適,就先回營房休息吧,這裡有我們就夠了。”坐在他旁邊的一名八字胡男子見到青袍中年人咳得厲害,眼中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得色,但是表麵上卻向青袍中年人假惺惺地說道。
“無妨無妨,二弟有心了,我這把老骨頭雖然已經不堪大用了,但是區區一點風霜,恐怕還吹不倒我。”青袍中年人咳嗽了兩聲,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那家主可要悠著點了,風霜雖小,但有時也會傷到骨頭的。”那八字胡男子也笑著說道。
兩人雖然表麵上和和氣氣,其實言語中處處都可見鋒芒。
八字胡看了一眼青袍中年人,心中冷笑一聲,等你聽到你兒子的死訊的時候,倒要看看這是一點小風霜還是一場大風浪。
逼迫孟閒參加狩獵大會,表麵上看起來是針對孟閒,其實最終的目的還是為了對付這名青袍中年人,孟家家主——孟思鬆。
他倒要看看經曆失子之痛後,孟思鬆還能不能在孟家家主之位上繼續挺下去。
青袍中年人孟思鬆目光遠眺了一眼迷霧森林深處,雖然他表麵上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但是目光深處卻隱含著深深的憂色。
狩獵大會,是孟家十年一度年輕一輩必須參加的大會,如果主動拒絕不參加,孟閒可能就不是失去少主之位這麼簡單了,更有可能連孟家子弟的身份都難以保留,被直接逐出孟家。
一旦沒有了孟家子弟身份的庇護,那些人對孟閒下手將會更加毫無顧忌。
他孟思鬆即使是尊者境的強者,也難以時時刻刻保護住一名已經不是孟家子弟的後輩,即使孟閒是他的兒子。
在孟閒還是孟家少主的時候,這些人雖然也千方百計對孟閒動手,但是畢竟還不敢到明目張膽的地步。
這一次的狩獵大會,對這些人是一次機會,一次擊殺孟閒的機會,但是對孟閒同樣也是一次機會,一次魚躍龍門的機會。
隻要孟閒撐過了這次狩獵大會,那麼孟閒就依然還是孟家少主,這個身份就可以繼續庇護孟閒十年。
所以孟思鬆即使明知這次狩獵大會對孟閒來說凶險無比,但是形勢所迫,他也不得不讓孟閒參加。
希望孟閒不要讓他失望,安全地撐過這一關。
孟思鬆想到這裡,不自覺地攥住了拳頭。
……
錦衣青年正以為自己這一下要歸天的時候,此時忽然從旁邊伸出了一隻手,一把掀住了那隻豹子後腦勺的皮毛,把那隻豹子就這樣拎在了半空。
錦衣青年轉頭看去,隻見出手的正是那名擋在他麵前的弱雞。
隻見這名被他之前視為弱雞的青衫少年一把抓住了那隻豹子脖子上的皮毛之後,接下來拎起那隻豹子隨手往地上一摔。
轟然一聲巨響,塵土飛揚,一頭堂堂神人境巔峰的凶獸就這樣被摔得嵌入了地麵上,出氣多,進氣少,眼看是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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