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兼職神靈!
一口天大黑鍋,從天而降。
還是聖光教廷的紅衣大主教,親自來發的。
麵對如此的栽贓。
張言嘴角蠕動了幾下,沒有說出話來。
他臉色不變,腦子轉的飛快,他在思考,難道眼前這群人,將他抓過來就是為了讓他背黑鍋的?
沒道理的……
諾亞這個身份,可能比普通人好點,但是絕對夠不上他們貴族的圈子。
說的難聽點,背黑鍋排隊都輪不上他。
於是,他思索著,城堡裡和自己有關的任務。
他想到了一個人,莉莉。
之前那個被灌了藥的金發少女。
在清晨的廣播裡,才知道她是伯爵的女兒。
但是早上還聽到艾登警官說過,莉莉小姐已經說事情和他沒有關係了。
那麼這是現在為什麼又變卦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隻有一個原因,這位莉莉小姐出事了。
“……”
“沉默不能證明你不信仰死神,年輕人!”
在紅衣主教被後的伯靈格伯爵,略顯溫柔的聲音響起。
他給人張言的感覺,表情嚴肅,沒有太大壓迫感,卻陰鬱的讓人不寒而栗。
比起紅衣主教的光明正大的甩鍋,這位更像是一條毒蛇。
話音剛落,張言像是大夢初醒,將看向兩人
“死神!?不不不……紅衣主教、伯爵大人,你們嚇到我了……”
他低下頭停頓了一下,將目光瞄向紅衣主教身上的十字架。
不去與兩人對視。
緩緩的說道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就算是裁判所,也在六十多年前,就要求對所有嫌疑人,做無罪推論。”
“所以……”
話音一轉,他聲調變得略微高亢,且臉上帶著些許笑容,並看向台階上的兩位
“按照法律,我不用證明自己是否信仰死神!尊敬的紅衣主教和伯爵大人!”
“如果可以……你們可以來證明我信仰死神!”
說完這些張言將真是不得不感慨,還好這具身體的腦海裡,有類似的記憶。
當然,他敢這麼說,也是猜測到對方既然找他來,肯定就不是簡單的為了讓他背黑鍋。
不然給他十條命,也不夠在這兩個大佬麵前蹦躂的。
而對方麵對張言的回答,顯然有些感到意外。
“嗬……”
紅衣主教和伯爵兩人相視一眼,報以冷笑。
“你的反應很快,平日沒少接受訓練吧!”
紅衣主教緩緩的走向張言。
而張言無語的攤開了手,抬起頭看向主教說道
“主教大人,我不知道我到底乾了什麼,會讓你們這麼懷疑我,之前我可是救了莉莉小姐的,如果不是心臟長在右邊,恐怕早就被你們的人打死了,難道運氣好也算是個異教徒?”
“……”
紅衣主教走到張言麵前說道
“你說的表麵上來看,都沒有問題,甚至莉莉都已經發話了給你清白,但是在我看來,這裡麵有很多湊巧,我很需要你的解釋!”
“第一……”
說著,他伸出一根手指,借助兩米的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看著張言
“我調查過你昨天的行蹤,本來在昨天晚上,你是值班醫生,但是你請假了,說是要去見你的導師,理由是有些問題需要請教他,但是,據我所知,你並沒有出現在皇家海灘莊園……”
“之前在莉莉被綁走前,你一直在醫院,有不在場證明,所以辦案的那個警察,將你的嫌疑排除了,這很不合理太武斷了,因為,不是什麼事情都需要你親自乾。”
“第二……”
“你昨天晚上才被槍擊穿的胸口,今天早上就痊愈了,就算是你信仰生命之神,未免也太快了點?據我所知這裡的醫院,可沒有生命教廷的牧師或者主教,你的導師也並沒有出現。”
“就算是你身體好,但是你能解釋一下,你為什麼好的這麼快的原因嗎?”
“第三……”
“據我所知,你那位導師,在皇子身邊,但是你出事後他卻選擇了沉默,這種沉默讓我覺得很不正常,而我們的莉莉,上個月才成為皇子的未婚妻,但根據我的推測,我有理由懷疑,你們背後的組織,想做點什麼,乾涉這場婚姻!”
當紅衣主教在張言麵前伸出三根手指。
然後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
想從他眼睛裡察覺出什麼一樣。
張言皺起了眉頭,與其對視,回應道
“第一,我當天晚上也是受害者,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綁架到了儀式現場,如果你們不信,還會有很多能夠質疑我的點……”
“第二,傷口恢複速度,我全程在昏迷狀態,就像之前我說的,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好這麼快,之前報紙上不是說過,有信徒能夠得到神的祝福,或許我就是那個幸運者也說不定呢?”
“第三,抱歉,我是今天才知道莉莉小姐是皇子的未婚妻,實在是沒想到,紅衣主教大人能通過我的導師。聯想到我們想要破壞這場婚姻……”
說完以上三點,張言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以上三點,全是你的懷疑,就和剛才的問題一樣,我不會像你證明為什麼我那麼倒黴會被綁架,也不會像你證明為什麼我傷口好的很快,也不會證明,我和導師會不會是想要破壞莉莉小姐和皇子的婚姻……”
“一切都是懷疑,沒有證據!”
“所以……主教大人,我希望你拿出證據。”
張言義正言辭,其實就是猜測,主教剛才隻是在詐他。
他越是硬氣,對方反而不會拿他怎麼樣。
不過這個主教貌似對莉莉也太過於關心了點。
或者說他是想靠著莉莉這條線,搭上未來的皇帝?
一通惡意猜測。
就差在張言臉上,紋上“異教徒”幾個瓦爾蘭特單詞了。
麵對張言的辯解,麵前的紅衣主教沉默了半晌,隨後搖搖頭,對著身後的伯靈格伯爵說道
“按照你說的方法,我已經詢問完畢了,結果你也看到了,所以我要按照我的方法來了!”
伯爵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一句話,伸出手示意,讓他可以開始了。
聽到他們的對話,張言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插嘴道
“不好意思,你們說什麼方法?”
紅衣主教轉過頭,看向張言,一步跨出,幾乎瞬間帶著一股狂風,就來到了他身前,一隻手猛地握住他的肩膀,仿佛鐵鉗一樣,冷漠的眼神中,帶著一股霸道的專橫
“這很簡單,隻需要檢查身上是否有魔法回路就行了,隻要有死亡魔法的回路,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痛苦!什麼叫聖光的憤怒!”
說完他用力扯開張言的衣領,眼中閃著冷漠的寒意
“準備好了嗎?”
張言一邊反抗一邊大聲質疑道
“等等!你說什麼回路???”
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肩胛骨,都要被眼前的男人捏碎了。
死亡?魔法?回路?
這些單詞串聯起來,就連原主都從來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