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動手,也沒有離開。
其他地方還不知道有多少這東西。
搞得就像喪屍圍城一樣。
聖光教廷和軍警就像消失了一樣。
張言猶豫了一下,他準備離開這裡。
他有種感覺,要是就這麼呆在玫瑰街,或許不是個好主意。
那天上的結界,一破碎,不說整個曼海姆,至少有半個城要跟著祭海。
不能把身家性命壓在聖光教廷上。
從衣櫃裡拿出沒穿過的作戰軍靴,穿戴上銀月教廷特殊部隊的淺色銀色冬裝。
這個是防雨防寒的。
從衣領上掏出兜帽帶上。
張言準備從後門繞出去,然後再到銀月修道院去。
就這麼在這裡等著,他心裡有些慌。
他有把握對付一兩個,但是對付一群,就算了。
之前殺的還是個重傷員。
就那個狀態了,都還能從床上撲起來。
真不知道他們活著的時候,到底是有什麼樣的行動力。
彆全是武僧岡瑟那種體術高手。
直接一蹦五六米,一拳碎牆體。
那簡直就是作死了。
“溜!”
張言帶上東西後,打開後門,在二樓上,往下是個後巷,之前丟過垃圾,巷子外往前就是大馬路。
一路朝右,就是銀月修道院。
算是一條和玫瑰街平齊的無名小巷。
很窄,隻夠三個人並排過的。
望了一眼,確認沒有堵門的家夥。
放出迷魅鼠探路。
張言連忙朝著外麵走去。
不一會兒就到了巷口。
迷魅鼠示意沒有人。
他探出頭,朝著外麵張望。
很好,沒有人!
在兜裡摸了摸兩枚幸運銀幣,不知道怎麼的,竟然有些發燙。
不過不嚴重,應該是正常危險。
有迷魅鼠預警,他一狠心,直接快步朝著馬路上跑去。
作戰靴鞋底是橡膠軟底,聲音很輕,跑起來飛快。
他加速衝過了玫瑰街,在街邊馬路上急速跑動,隨時注意著海邊。
手裡捏著銀幣,祈禱著給點幸運。
每到一個街口,他就加速跑過。
迷魅鼠們一路飛奔,給了他很大信心。
花了二十分鐘,終於他看到了銀月修道院的大橋。
還有一個街口!
張言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感覺渾身都被寒打濕了,
突然手裡的銀幣突然抖動並迅速升溫。
張言一下止住了身形。
猛地回過頭!
身後……沒人。
而迷魅鼠們像是沒感覺,已經跑遠了。
他渾身僵住,豎起耳朵聽著雨裡的聲音。
“啪!”“啪!”“啪!”
幾米遠的小巷口,傳來一聲聲腳步聲。
有人!?
隨著腳步聲靠近。
這時候的幸運銀幣,像是要從張言手裡蹦出去。
捏在手裡都燙手。
看了一眼跑遠的迷魅鼠。
張言沒有選擇衝過去。
他要躲起來。
四下張望。
往後的街道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看向海的方向,跑過去?
聲音絕對會引起對方的注意。
這時候路邊正前方兩米,一口失去蓋子的雨水井,引起了他的注意。
張言兩步跨出一腳踩進去,麵朝巷口方向,捏住了鼻子。
緩緩沉進入冰冷的雨水井中。
他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但不管是幸運銀幣,還是他的預感,都在示警。
雙腳在踩到底部的沉積物時,他剛好隻露出一個頭。
這時候巷子裡的人也終於走了出來。
兩個人。
腳步是一個,出來的卻是兩個。
一個人穿著白金色鬥篷,臉上帶了個詭異銀色人臉麵具,看體型是個男人。
他身後跟著一個黑衣女子,渾身黑袍,本來該是腳的黑袍下,是蠕動的紫色肉狀腕足。
這個形象!
是那個燈塔女妖!
看到這個形象後,張言忽然感覺自己腦海裡,有什麼開關被打開了一樣。
這個女妖身上,好像有種奇怪的吸引力。
猛地回過神,他忽然想起之前,近距離直視過黑衣女子的軍警,渾身皮膚融化的場景。
栗然一驚。
張言心中巨震,連忙閉上眼睛,努力憋氣,往冰冷的水井裡,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