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靖神色淡淡的,“她的點子是很多,但,隻是浮於表麵的框架,細節都是寧大小姐填充的,有些東西前後矛盾,就好像……這些東西是偷來的。”
寧知微挑了挑眉,確實有點怪異,“不過,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將她知道的東西都榨出來,全化為實質的銀子。”
謝同城哈哈大笑,“對對,沒錯,對了,靜寧縣主,後天的內場座位還能出兩張嗎?有人求到我這裡,翻了十倍。”
寧知微每天接到這樣的請托,笑眯眯的應了,“成,給你兩張,老規矩,五成給我。”
開票之前,寧文茵忽發奇想,留了一部分票,沒有賣出去,當時隻是單純的想給一些關係戶留著,以免萬一。
誰知,這也成了一門生意。
“行。“謝同城很愉快,小錢到手了。
“可惜場所太小,要是擴大一倍就好了。”
其實,坐位一千張,站票三千張,不錯了。
寧知微搖了搖頭,”這是我們的極限了,再大撐不住,我大姐姐她們都累慘了。”
出點子的是林靜姝,但填充計劃和具體實施的是寧文茵和她的兩個妹妹。
為此,芙蓉園那邊隻有周鴻燁獨撐局麵,不光要忙明麵上的事務,還要暗中將東西運出去。
謝同城忍不住誇了一句,“你們寧家的女孩子都很厲害。”
寧知微笑眯眯的道,“那是,對了,蕭大人出城了?”
謝同城看了一眼容靖,沒有隱瞞,”對,他查到當年為長公主接生的婆子家人,接生婆全家被滅口,但這個小孫女嫁的遠,沒有波及,她手裡可能有關鍵性的證據。”
容靖身世一案已經查的差不多了,當日敲響登聞鼓的劉三確實是容靖養母的表弟,但也是姘頭。
那個養母是青樓出身,青樓女子早早就喝了特殊的絕育藥,生不了孩子的,容靖是她不知從哪裡抱來的。
養父是接盤的老實人,靠兩畝地和豆腐坊為生。
養父生病去世後,養母成了寡婦,勾搭了不少男人,被火燒死不是意外,是情殺。
至於那個程玉兒,是姘夫之女,從小就看上了出色的容靖,纏著父母將她許配給容靖,但始終沒有成功。
父母去世後,她淪落到青樓,過的越慘,就將所有的怨恨記在容靖頭上。
他們出來鬨事,是有人給了他們一大筆錢,保證他們後半生衣食無憂。
可惜,那人每次都將自己包的嚴嚴實實,行蹤不定,他們是一問三不知,消息斷在這裡了。
寧知微看了一眼神色平靜的容靖,“那也不至於驚動錦衣衛指揮使大人吧。”
謝同城壓低聲音道,“順便剿滅前朝餘孽的幾個據點。”
“他們招了?”寧知微有些奇怪,他們招了死的更快。
“是手下一個管事招了。”
就在此時,下麵的主持人揚聲道,“下一位,來自平安鏢局的吳青。”
包廂裡的三人不約而同的坐直身體,聚精會神的看過去。
來了,來了,重頭戲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