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一直吞吞吐吐就是介意這事,蕭瑾瑜越是看到她慌亂無助,心裡反而覺得很開心。
“那還能怎麼樣,早知道就不救你了,等著被壞人欺負,反正也不關本督的事。”蕭瑾瑜妖孽起來真的很不要臉。
沈月瑩真不知道該哭還是笑,若說幸運吧,確實蕭瑾瑜救了她。但是府中那麼多丫鬟,難道就不能讓她們做嗎?
“這要是傳出去,以後誰敢娶我?”
沈月瑩根本沒有想到蕭瑾瑜是在捉弄,以為真的被蕭瑾瑜看光了。
“若你願意過來陪本督……”蕭瑾瑜這話還沒有說完。
沈月瑩抬起手一把將他那薄薄的嘴唇捂住,明顯是越說越離譜,東廠九千歲想娶她。
“我想安靜一下。”
沈月瑩情緒一下子變得很低落,也不知道是被昨夜那幫人抓去,嚇壞了。還是被蕭瑾瑜氣得。
蕭瑾瑜俊美的臉龐上那抹笑意逐漸消失,轉而溫和的說“早點休息吧,彆胡思亂想。”
寢殿昏暗的燭光忽明忽暗,映著蕭瑾瑜那溫潤的臉,眼眸中閃過一絲關懷之意。
見沈月瑩沒有出聲,他慢慢地走出寢殿。
本來還是很傷感的,但一躺在床榻上,聞著那淡淡的安神香,沒過多久,沈月瑩又沉沉的睡著了。
次日清晨,府裡的丫鬟上前伺候。隻見沈月瑩還躺在床上不想起身。
“沈小姐,起來吃點早點吧。”府裡的丫鬟都是九千歲挑選來伺候她的。
“蕭瑾瑜呢?”沈月瑩直呼九千歲的名諱,要知道在府裡,沒有一個人敢這麼叫。
一個丫鬟端著一盆清水放在架子上,轉身對著沈月瑩輕聲說“九千歲今早上朝了,交代奴婢伺候姑娘。”
沈月瑩掀開被子,走下床,臉上帶著一絲憂慮,也不知道白芷在尚書府怎麼樣,能不能應付過來。
“這裡我就不久留了。”說著沈月瑩似乎想自己走出去。
“可是姑娘,九千歲若是回來見不到姑娘會責罰我們的。”
連府裡的丫鬟都知道,昨夜九千歲守在沈小姐身邊好幾個時辰了,從來沒有見過九千歲那麼關心一個女子。
沈月瑩白皙的臉龐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對著她們說“你們就說我自己偷偷溜走的,九千歲不會責罰你們。”
果然沈月瑩就是跟彆的女子不一樣,這換作彆人,誰敢欺騙九千歲。
腦中還是一片混亂,沈月瑩也不知道前天夜裡潛入瑞王府究竟有沒有暴露身份。
但她記得很清楚,那個疤痕男人開口就問她是不是裕王派來的,可見這個人熟悉朝中的關係。
那個疤痕男人的真正身份究竟是誰?
在地室的時候他竟然認識她,叫她沈小姐,也就是說這個人見過她。
但沈月瑩身邊根本沒有一個人像他那樣滿臉燒傷的疤痕,這個疤痕男人是怎麼知道她的身份?
一連串的問題沒有想通,沈月瑩感覺她周圍似乎布滿了藏在暗處的眼線,甚至連她平日裡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
京城中除了九千歲,還有誰能隨意監視尚書府,而不被發現。
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之前在府裡遇到的那個刺客,也是滿臉燒傷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