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可瑩不再想和他說半句話,甩頭坐回了馬鴻朗身邊。
王岩又過來,“薑泰平,你這是何必了,為了一時的麵子,失去了男人的尊嚴。”
薑泰平不是傻子,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你們不會以為,我割了一個腎吧?”
大家自認很給他麵子了,但是他自己卻主動提出來,這就不怪他們了。
“聽說割腎後,就連重活都乾不了呢。”
“薑泰平,你自己什麼家庭條件,你自己心裡清楚,要是不能賣力氣,你整個人還不廢了。”
“彆怪我們沒提醒你,以後你就知道後悔了。”
顯然,薑泰平離開的時間裡,他們經過激烈的討論,討論的結果,就是薑泰平割腎換麵子。
不然哪來的這麼多錢。
拜托,就算賣腎,誰的腎能賣八十萬啊,能不能用豬腦子好好想想。
“你們的酒來了。”方辛月進來,又狠狠的瞪了薑泰平一眼,怒氣還未消退。
來的可真及時。
“你快跟他們解釋,我下午去醫院都乾嘛了。”薑泰平著急的說道。
方辛月給了他一個我懂的眼神,“不就是做了一個小手術嗎?沒幾天就好了。”
臥槽!
“我讓你說真話。”薑泰平說道。
“我是說的真話啊。”方辛月心想,這混蛋還真是一個演技派,這著急的樣子還裝的挺像。
“算了,就算你現在後悔,也裝不回來了。”丁可瑩淡淡的說道,依舊認為薑泰平這樣做,是為了她。
“各位請慢用。”方辛月把酒放下,出門之前,還給了薑泰平一個ok的手勢。
薑泰平心知就算跳進黃河也解釋不清了,乾脆不解釋,拿起一瓶酒,“大家都彆客氣,少了我再要一點。”
“就算你……用那個換回來的,我們也不會為你行為買單,我可是有證據的。”王岩說道,抱著酒卻不敢喝。
其餘人也一樣,都有類似的擔心,怕薑泰平訛上他們。
薑泰平自己開了一瓶,然後倒了一點在酒杯裡,輕輕的搖晃,聞了一下酒香,然後品嘗了一口。
“這麼澀,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會喜歡喝這玩意。”薑泰平品酒的姿勢一看就練過的,但是口味卻沒練。
眾人見他先喝了,才敢放心開酒,個個咂舌,就算說不出什麼華麗詞來,最起碼‘臥槽好喝’會說。
這樣顯得有品位。
不久又上了菜。
也是等薑泰平先吃了,他們才敢下筷子。
“是不是少了什麼東西?”吃到一半,丁可瑩突然說道,順便用眼神示意了馬鴻朗。
馬鴻朗一拍額頭,“你看我這記性,差點給忘了。”
按了一下鈴鐺。
包廂大門打開,兩名服務員推著一個蛋糕進來,還有一束鮮花。
馬鴻朗抱起鮮花,送給丁可瑩,“親愛的,祝你生日快樂。”
如果隻是這樣,丁可瑩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但是低頭一看,發現玫瑰花中心有些閃光,纖細的手指一挑,一條項鏈被拉了出來。
閃閃放光,還是純金的,就是細了點,而且幾乎沒有任何裝飾。
“喜歡嗎?”馬鴻朗問道。
丁可瑩一下撲到了他的身上,主動吻了下去,這樣的行為多少顯得有些刻意。
她這麼做,無非是想告訴大家,她選擇馬鴻朗是對的,以此掩蓋背叛薑泰平的事實。
其餘人羨慕嫉妒之餘,還一副看笑話的樣子,看著薑泰平。
薑泰平不為所動,吃了最後一口菜,然後含口酒漱口,也按下了一下鈴鐺。
半會沒有一絲反應。
“薑泰平你剛剛是故意不小心碰到的吧,其實不算什麼,偉大的生物學家已經說過了,物競天擇,優勝劣汰,你隻是被淘汰了而已。”王岩伺機嘲諷道。
薑泰平看著手表,剛剛那鈴鐺確實是故意按錯的,因為並不需要。
零點一到,所有人都會明白。
“你說的沒錯。”薑泰平剛說完。
啾!
煙花升空。
正好在零點的時刻,炸出一朵巨大的煙花,這似乎隻是一個訊號,接著四麵都升起了煙火。
乃至滿城!
酒店的外牆上,放下了巨大的橫幅,上麵寫祝世紀之子二十二歲生日快樂!
相對於這樣的場麵,鮮花,普通蛋糕,不到三千的裸項鏈,又算什麼呢?
物競天擇,優勝劣汰,是沒錯。
可是我一出生,就已經站在了食物鏈的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