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衝著我來的,求我打他一頓,然後好回去交待。”薑泰平解釋道。
今天發生在柳珊珊身上的事,都和哈六藥廠有一定的關係,包括晚上這個交際會。
哈六藥廠盤根在林城十年,誰也拆不走,誰要說和林城第一人沒有關係,上去就是一耳光。
景鬆作為他的兒子,又不任職,自然承載了這份父業,他來金州市的目的,就是想挑釁一下薑泰平。
甚至給他一個下馬威,逼薑泰平答應他們提出的三個要求。
薑泰平索性將計就計,借著為柳珊珊討回公道的名義,狠狠的大鬨一場,鬨得滿城人皆知。
景鬆見目的沒達到,當然不能放薑泰平走,可他自個並不是很願意當這個先鋒。
所以乾脆讓薑泰平打他一頓,帶著傷回去交差,之後就是他們的事了。
他們突然要求搬走的原因,薑泰平也找到了,按照時間來算,景鬆他爸在林城的任期,也該結束了。
隻要最後一段時間裡,不出意外,他肯定是調到帝城去養老,身份是高了,可是對林城的影響力,就小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景鬆他爸一走,整個林城都要重新洗牌,哈六藥廠這顆毒瘤,也確實影響了景鬆他爸去帝城養老。
此時不拔,何時拔?
之前還不敢太確定,現在可以肯定,哈六藥廠和景家必定有莫大的緣由。
也就是說,薑泰平對哈六藥廠宣戰,就等於是對景家宣戰。
把車停在千燈湖彆墅區門口。
“在你的房子沒下來之前,就住在酒店吧,這個房間你可以一直住下去。”薑泰平給柳珊珊一張房卡,然後就下車,讓她走了。
柳珊珊看著薑泰平離去的背影,漸漸有些失落,提了提上衣,自言自語道“我對於你來說,就這麼沒有魅力嗎?”
薑泰平會對她動手動腳,可也僅限於此,再往下一步,那都是她在奢望。
可也正因為這樣。
花著薑泰平的錢,享受著他帶來福盈,讓她並不是很安心。
酒店裡。
景鬆用冰袋敷著臉,看著李樓,問道“你是怎麼知道哈六藥廠,又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
他這裡所說的身份,並不是指林城少主的身份,而是哈六藥廠外圍股東的身份。
“我有自己渠道,知道這些並不困難,而且我還知道,你們在煩什麼。”李樓賣了一個關子。
“那你又為什麼要對付薑泰平?你們之間有仇嗎?”景鬆繼續問道。
李樓搖頭,“這個真不能說。”
景鬆有些不耐煩,“那你就直接說,你打算怎麼做吧。”
“是這樣的,城西開發區,能給王巍做,能給蘇瑛做,為什麼不能給我做呢?”李樓說道,想把這個項目承包下來。
“這是漢東省裡的決定,彆說我了,就算是我爸,也不能輕易更改啊。”景鬆鬱悶的道。
最關鍵的就是這一點,要不是沒有辦法,誰願意去惹薑泰平那個瘋子,換一個人早就開始了。
都怪那個王巍,為了一個女人,得罪薑泰平這混世魔王乾嘛。
李樓暗想,漢東省裡的決定?薑泰平的影響力,那該有多大啊。
現在有七分把握可以確定,薑泰平就是世紀繼承人了,可是七分把握,根本沒有辦法給那位複命。
人家要的是證據,不能出現一點意外。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說不定可以幫到你們。”李樓開始想餿主意。
“你有什麼辦法?”景鬆問道。
“你們要的,不就是半年的時間嗎?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幫你們拖到半年後去。”李樓就是喜歡賣關子,一口氣說完的話,非要分兩部分說。
景鬆都快被他急死,“你彆賣關子了,快點說。”
“首先,把哈六藥廠的股份製度改改,凡是在崗超過十年的老員工,都能持股,給他們乾股,能分紅,但無權。”李樓說道,這叫拉攏人心。
“然後呢?”景鬆問道。
“再製定一個福利計劃,對全廠的工人開放,每個月壓一千到兩千的工資,作為公積金,到年底,五倍奉還,工人要是不相信你們這些管理層,可以讓他們自行選一位工會會長,讓工人自己管理公積金。”李樓繼續說道,這叫提高工人凝聚力。
景鬆眼睛亮了,這個辦法可行啊,可惜要把到手的肥肉,分點油水給工人。
但現在也顧不上這點蠅頭小利了。
“到時候,就算你們請薑泰平來拆,工人怕是也不能答應。”李樓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