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若有入侵者想要攻打這座城市,那麼她的父親必將衝在最前麵。
“在家等著吧,蒂塔和芙羅蘭等一下就回來了,今天不要讓她們帶你出門。”
白井沒有回答神裂火織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穿上了蒂塔為他親手縫製的神父裝。這裡麵還有幾個特殊的防禦術式陣法,雖說達不到移動教會那種恐怖的防禦力,但也聊勝於無。
“父親大人!請帶我一起去!”
神裂火織跳下椅子,拿起了自己縮小版的七天七刀,大聲的說道。
白井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朝著神裂火織一點。
一股看不見的牆壁完全將神她給圍困了起來。
“保護好自己。”
說出了五個字之後,白井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家門。
“父親大人!父親大人!”
神裂火織拔出了手中的太刀,一劍又一劍的劈砍在困住她的牆壁之上。
沒有用完全沒有用。
她隻能無助的看著白井走到了院子裡,無聲無息的消失。
“父親大人!父親大人!父親”
握著刀柄的手,已經染上了絲絲的鮮血。
她每一刀揮出,都是用著自己全身的力氣,但眼前那看不見的牆壁,依舊紋絲不動。
當啷一聲。
太刀掉到了地上。
神裂火織無助的跪倒在了地上,染著鮮血的手握成了拳頭,不停的敲打在看不見的牆壁之上。
“神裂?你這是怎麼了?”
院子的門被推開,蒂塔領著芙羅蘭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被困起來的神裂火織之後,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隻是這表情有些誇張。
又有幾分做作。
“父親大人他”
神裂火織本來想將白井獨自去對付入侵者的事情說出來,但仔細一想若是她說出來,怕不是又要被蒂塔媽媽和芙羅蘭姐姐攔起來?
“父親大人他懲罰我,說等你們兩個回來之後,再放我出去。”
“這樣啊等著,我這就放你出來。”
蒂塔點了點頭,走到了神裂火織的身邊,右手隻是輕輕一點,困著神裂火織的牆壁就消失了。
“謝謝蒂塔媽媽!我先出去了!”
神裂火織也顧不上彆的,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抓起地上的太刀,衝出了屋子。那速度讓蒂塔都一陣頭皮發麻。
但有一些細節她卻沒有注意到。
比如蒂塔那略微有些浮誇的驚訝。
再比如為什麼看到她滿手鮮血,自己的蒂塔媽媽居然沒有太大的反應。
而且白井所布下的牆壁,蒂塔隻是一根指頭就破了?!
若真那麼容易就破了,那她當初也不會被白井困在禦阪美紀的家裡了。
“大佬,這樣真的好嗎?”
神裂火織離開之後,蒂塔這才鬆了一口氣。
“都是為了她的未來。”
白井的身影逐漸在她的身邊浮現出來。
看著地上的鮮血,他也是一陣的心疼。
但想想自己的計劃,他也不得不狠下心。
“剛才我好幾次差一點衝出來。”
芙羅蘭抱著有些虛脫的鴿子二代目,輕聲說道。
他們幾個人裡,芙羅蘭是和神裂火織關係最好的,剛才看到她滿手鮮血的樣子,若不是白井拉著她,恐怕她早就衝了出來。
即便這樣,她的鴿子二代目,也差一點被她捏死。
“好了,等一下蒂塔你找機會帶著那些人過來,我先過去了。”
“嗯,大佬你自己小心。”
“呼呼呼”
年幼的神裂火織,不停地奔跑著。
她不知道自己父親去了哪裡,也不知道入侵者在哪裡。
目前為止隻能這樣像無頭蒼蠅一樣,盲目的奔尋著。
天色已經將近黃昏,這時本是學生放學的時刻,可是大街上卻沒有任何的人。
因為無論是天上的飛艇,還是學校方麵,都下達了命令。
學園都市有入侵者,整個第七區內不準任何學生出門,若是違令出門,無論出什麼危險,學園都市概不負責。
就連風紀委員們,也被勒令不準插手這件事情。
除了獵犬部隊和警備機器人以外,整個第七區的街道上,看不到任何人。
“噠噠噠”
神裂火織耳朵微微抖動,腳下的動作也一頓。
“槍聲!”
她立刻分辨出,隱隱約約聽到的聲音是機槍的聲音。
唰的一下拔出自己的刀,她朝著槍聲傳來的聲音跑了過去。
沒多久,她來到了一處地下停車場。
槍聲是從地下停車場之中傳出的,數隻雙目通紅的警備機械狗,張著自己的嘴巴。它們的嘴巴裡,是吐著火舌的槍口。
它們此時正交替開火,向著停車場的某個角落緩緩移動。
“dracards!”
在槍聲的間隙裡,神裂火織隱隱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
“jtice(正義),Ⅺ,均衡,牌麵為正嘛,也能用。”
穿著白色西裝的青年站起了身,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眼前的天秤。
金光閃過,他手中多了一把劍,以及一麵刻有天秤的盾牌。
“連續都是正位牌,看來今天正義女神是站在我這邊的。”
長劍敲擊了一下盾牌,他拿著盾牌走了出去。
“嘩啦啦”
他從掩體裡走出的一瞬間,機械狗們的目標也就從掩體變成了他。
嘶吼著的金屬風暴,就像雨點一般,密集的分布在他手中的盾牌之上,甚至將他擊退了一段距離。
這個天秤盾牌不知道有什麼原理,明明機械狗瞄準的都是對方露在外麵的肢體,可是子彈全都落在了盾牌之上。
“這城市還真夠離譜的。”
心裡暗罵一句,他舉起了手中的長劍,頂著子彈風暴,朝著機械狗的方向費力的走去。
局麵瞬間發生了翻轉。
本來緊逼著他的機械狗,現在居然開始緩慢後退,可是它們口中的機槍仿佛有著打不完的子彈一樣,一刻都沒有停下過。
“去死吧!”
走到機械狗身邊,他揮下了手中的劍。
隻是他沒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後,一個幼小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接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