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科學的白井弟弟!
漆黑的物質,纏繞在一起,如同羽翼一般,從一方通行左側噴射而出。
潔白的羽翼,在月光下如晶體一般閃閃發光,在一方通行右側擺動著。
一黑一白,分明是兩種極端,此時卻十分和諧的共存在一個人身上。
“真讓人意外呢。”
不是意料之中的白翼和黑翼,而是雙色翼,這讓白井蠻意外的。
剛才濱麵仕上手槍當然不是平白無故走火,而是白井悄悄替他扣下了扳機。
剛才一方通行和禦阪美琴交談,以及威脅濱麵仕上時,他一直都在旁邊摸魚。
看似是在戲弄自己的獵物,事實上他也在思索怎麼輸給對方。
直到濱麵仕上用槍指向了一方通行。
他能感受到,一方通行體內有什麼東西已經達到了臨界值,就差那麼臨門一腳,就能出來。
而那一腳,就是濱麵仕上手中的手槍。
原本都已經準備好擋住子彈的白井,決定賭一把。
就賭他槍裡的子彈。
是那臨門一腳。
顯然他賭對了。
子彈並沒有要了一方通行的命,反倒是喚醒了沉睡在他身體裡的另外一種力量。
“好想跟他打一架啊”
黑白雙翼的一方通行,就連原著之中都沒有出現過,可以說是由他一手打造出的意外產物。
戰鬥力如何?比得上代表守護意義的白翼嗎?一切都是個未知數。
就算白井不是個好戰分子,此時心裡也癢癢的。
但是他知道,這也許就是上天給他的最後一個機會,如果錯過這個機會的話,大概他隻能以一種十分智障的方式,死在這倆貨的手中。
比如把他們敲暈,然後自己在自殺,對外宣布是一方通行爆種弄死他的。
但除非是萬不得已的情況,否則他不會采用這個方法。
“桃莉!”
不知是清醒還是混亂的少年,沒有和往常一樣怒喝白井的名字,而是叫出了另外一個名字。
雙翼擺動,少年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衝向了白井。
雙翼在身前並攏,黑白兩色糾纏在一起,飛速旋轉著,如同一個鑽頭,刺向了白井。
“能接住!”
白井很快就判斷出,一方通行這雙色翼雖說比單純的黑翼要強,但也在他能應付的範圍之內。
“滋滋滋——”
兩人接觸的一瞬間,似乎有無數的火花迸發而出。
白井第一時間接住了他的攻擊。
如果說黑翼能讓他感覺到疼痛,那麼這雙色翼就是讓他感覺自己握住了一把刀子。
痛是痛,但還是傷害不到他。
“也差不多了。”
白井十分清楚,已經爆發過一次黑翼的一方通行,能再次爆發出雙色翼,已經算是類似於回光返照的臨死一搏。
還是有機會再跟試試他雙色翼的威力吧。
緊握著鑽頭的雙手緩緩鬆開,全身的防禦全都卸除。
“唰——”
毫無阻礙的鑽頭穿過了白井的身體,帶起一大蓬血液,最終在半空之中重新變回了一方通行。
他回過頭,看了看胸前被開了個大洞的白井,知道自己終於成功了。
來不及高興,疲倦感如山洪暴發一般席卷而來。
還在半空之中的他,緩緩閉上了眼睛,頭朝下摔了下去。
“都不能讓將死之人安心閉眼。”
胸口被開了個大洞,或許心臟和肺都已經不存在的白井,居然還沒有完全斷氣。
連接在另一個次元的肺嗎?
白井此時已經感受不到胸口的疼痛,甚至感覺不到胸口還有幾塊完整的皮肉。
他伸出了手,一股力量托起了一方通行,讓本來有可能被摔死的他,平穩的落在了禦阪美琴的身邊。
“終於能去英國泡澡了”
柔和的月光映照在白井的身上,閉著眼睛的他,走的很
安詳個屁!
唰的一下睜開了雙眼,白井的嘴角緩緩抽搐了幾下。
沒有死,他現在還沒有死。
是因為他已經達到了那種超越普通生命的更高階存在了嗎?
還是因為那個該死的月亮?
一定是因為月亮吧?
這玩意兒一直都在庇護著他,當年若非是它,白井可能會因為殺戮過多,而變成隻知道殺戮的殺魔。
“拜托,彆救我了,我想死啊!”
感受著胸前癢癢的感覺,白井知道,肯定是月光在偷偷治愈他。
但他的話並沒有讓月亮就此罷手,高垂在天際的它,反而更大更圓了。
“”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躺在地上的白井,緩緩漂浮了起來,若有心人看一下白井身下的陰影,會發現有月光透過他胸口的大洞照射在地麵。
飛出去不遠後,他最終落在了牆角的陰影處。
胸口那癢癢的感覺,也隨著月光的阻斷,而消失不見。
美美的伸了個懶腰,白井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可是
看著牆角處露出半個身軀的月亮,白井差一點一口鮮血噴出來。
合著您老都不裝了?也不管明天會不會上新聞?直接改變天文現象,移到根本不可能出現的位置?
正當白井想著要不要試著給月亮來一發天礙震星時,旁邊原本已經昏過去的禦阪美琴,有了動靜。
白井見此,也顧不上和月亮鬥嘴。
眼一閉,腿一蹬,半張著嘴巴,表現出一副死的很慘的模樣。
就差把舌頭聳搭在嘴角了。
剛剛醒來的禦阪美琴,有些迷茫的揉著自己的後頸,掀開了身上的運動服。
清醒之後,她想起了昏過去之前的事情。
“一方通行!”
將運動服丟在了旁邊,禦阪美琴焦急的叫起了一方通行的名字。
為什麼不是叫我
白井承認,他酸了。
一方通行她沒有找到,但是她看到了在月光之下,臉色有些猙獰的白井。
最終,她的視線鎖定在了白井胸口那個大洞上。
看著那因為失血過多而有些發白的肉芽,還有那不知名的內臟,禦阪美琴臉上一陣的煞白。
彆看她和白井打架時那麼起勁,事實上至今為止,她還沒有殺過人。
“嘔——”
乾嘔了一陣之後,禦阪美琴這才習慣了眼前的景象。
她十分慶幸,因為白井的事,她最近胃口不怎麼樣,今天一天都沒有怎麼吃東西,否則的話
歎了一口氣,禦阪美琴走到了白井的身邊,蹲下了身子。
“”
雖說禦阪美琴穿著安全褲,但是對白井而言,彆說是安全褲了,就算是牛仔褲,都沒有啥用處。
總之角度很好,死也能瞑目了。
將剛才被她丟到一旁的運動服拿了過來,蓋到了白井的“遺體”之上,禦阪美琴開始用自己的雙手,為白井整理起遺容。
也許因為一些原因,他變得十分陌生。
但是好歹他照顧了自己那麼久,禦阪美琴覺得就算是死,也要讓他死的體麵一點。
“咕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