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茶,要喝嗎?”揚揚手中的陳醋,司予安也笑了,她幾步上樓站在小桃跟前,“護工長……不能拒絕一位廚師的好意吧?”
小桃……
恨恨瞪了司予安一眼,小桃接過陳醋猛灌一口,酸的整張臉皺到了一塊兒。
“啊真醜。”
司·火上澆油·予安咂咂嘴。
小桃!!!
聽到這話,她再顧不上盤問司予安,捂著臉扭頭就往三樓宿舍跑。
果然廚師的職能不一般!
司予安眸光一閃,不光是時間上更自由,但凡是廚師送出來的吃喝,他們跪著也得咽下去!
“可是這樣的“自由”能用來乾什麼?”
“難道晚上對著怪物扔醋瓶子就能打斷施法嗎?”
進入二樓走廊,每間教室裡都有十幾個木訥的,喝著茶、看著報紙的孩子,石碑在走廊裡來回巡視,梨娘則靠在牆上,手裡拿著厚厚一摞報紙。
“春田孤兒院院長離奇死亡……”
“院長身死,孤兒院再臨招工難,孤兒們何去何從……”
“想離開孤兒院,孤兒們的心聲!”
報紙上全是這些內容,司予安探頭朝幾間教室看了看
哦豁!
之前沒注意,原來他們一直看的都是這個?
教室裡有的孩子手裡沒有報紙,但他們仍保持著“看報紙”的姿勢,一動不動地望向空蕩蕩的兩手之間。
有一個老師的身上還掛著冰霜,被數道冰棱刺穿,釘死在牆板上。
“你乾的?”司予安問。
她倒不是責備梨娘,隻是這二樓全是nc,她擔心貿然動手會提前引爆他們的敵意。
即便梨娘受了重傷也能回吊墜修養,但司予安依舊不願讓她涉險。
“你說副本跟自由行一樣。”梨娘放下報紙,語氣幽怨,“可自由行都不能自由鯊人嗎?”
石碑???
你們管進副本叫“自由行”?
看到石碑似乎恢複了些生氣,司予安也放下心來,她努力壓製住上揚的嘴角。
“咳,有限製的自由才是自——”她話音突然一斷,像是想起了什麼。
廚師的時間雖然看似隻有早中晚和夜宵四個限製點,但實際還應該有一個,那是個一直被司予安忽略了的時間點。
“儲藏室每四天會送來新的物資。”這是昨天小桃親口說的。
那麼問題來了!
四天後的物資,到底會由誰運進儲藏室呢?
是外麵的人,還是,身負做飯職能的……廚師?
如果是廚師,那——
“啊啊啊!”
“怪物!都是怪物啊!”
走廊的另一端,治療室的門被“砰”的一聲撞開了,馬少爺倉皇逃了出來,在他身後還跟著臉色鐵青的小明。
“她們有病不該治嗎!”
“你同情她們,你是不是也有病!”
“是不是?是不是!”
護工們拿著鞭子和針管,臉上的五官模糊不清,齊聲吼著追在兩人身後。
正在這時,教室的門也敞開了,老師們站出門外,碩大的頭顱宛如一個肉球,上麵完全沒有臉……
“跑!”司予安當機立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