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話說竇隊上次的名字……不會也是這麼起的吧??
“趙裡大爺?”
聽到司予安的代號,幾人俱是無語,隻能取了她名字裡的“趙”來叫。
“那就這麼定了,兩兩一組守夜。”橡皮糖安排眾人,但依舊是把司予安和大叔隔了過去。
幾人中沒人點頭,橡皮糖也不介意。
她這樣做本也不是為了真要讓他們如何,而是為了時刻確保大公會的威信要一直都在。
原本她一直以為這隻會是一個帶菜雞的普通c級本,倒沒曾想居然碰上了兩個半牛鬼蛇神。
而之所以說還有“半個”,則是因為她對柒柒的排名表示懷疑。
冷著臉看了眼還癱在墊子上的綠衣,橡皮糖臉上閃過一絲嫌棄,不禁又對“糖果”公會產生了質疑。
嘩啦啦!
不去管玩家之間的小九九,司予安撕開一條巧克力棒,咬了一口後皺著眉又扔了出去。
巧克力棒在地上翻滾著,最終停在了熒光棒稍後一些的位置,離山壁隻有一步之遙。
咕嘟!
肉山福壽盯著那段巧克力,肥碩的n下巴一陣抖動。
他想要它,但他又不想在黑夜中接近山壁,尤其是在那下麵還傳來了涓涓水流聲的時刻。
“什麼聲音?!”訟師也驚道。
那水流聲越來越近,他甚至都不敢高聲講話。
兩人是被安排的第一波守夜的玩家。
雖說是分了組,可在副本裡,又是在荒郊野嶺的詭異山上,又有誰敢真正睡去呢?
所以,幾乎所有玩家都聽見了這響動,也都各自擺出了最佳攻擊和防禦姿勢。
隻除了——
司予安和大叔。
她們一個縮在被子裡,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另一個也閉著眼睛,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裝什麼孫子!”縮在橡皮糖身邊,抖著嘴唇嘟噥,但在橡皮糖瞥了他一眼後,又害怕地縮了縮脖子。
沙沙!
好像有什麼東西從山壁爬上了泥土路,但玩家們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陰氣更甚,連帶著一身膘的福壽都冷的牙齒打顫。
可幾人想象中的危機卻仍是沒有出現,隻有陰氣在不斷逼近,從山壁下,從他們來和將要去的方向,甚至從背靠的石壁上……
攥攥著一根漂亮的法杖,手指已是凍到青紫。
“打倒資本主義!”
“去你大爺的階級固化!”
突然,兩句囈語響起,驚得眾人皆是身形一震,手上下意識就要開始動作了。
但還好,大家都是經驗豐富的玩——
唰!
數道箭矢直接射向了山壁下,還發出了“噗噗”的入水聲。
“臥槽!”
“找死嗎你!”
這個時候誰也顧不上什麼大公會不大公會了,玩家們驚怒地看了眼,然後緊張地盯向山壁。
在不確定有什麼東西時,貿然的攻擊絕對會激怒對方。
可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甚至十幾分鐘都過去了,山壁下都沒有傳來半分反應,連本來還翻湧的陰氣都退了回去。
水流聲雖然還在,卻也是退回了山壁以下的位置,似乎是在忌憚著什麼。
“哼!你們這群垃圾懂什麼!”
見無事發生,身上也沒剛才那麼冷了,就以為是自己的攻擊起了效果,整個人又倨傲起來。
蠢貨!
眾人複又坐了回去,誰都沒有搭理他,而是都自顧猜測著剛才副本所“交代”出的信息。
而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囈語響起的那刻,大叔倏地睜開了眼睛,偏過頭凝視著司予安,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困惑的表情。
“安全了嗎?”在特殊時期,英子也學會了無聲詢問,她臉上的高原紅被凍到發白。
“也許吧。”柒柒略一頷首,低頭無奈地看了看司予安。
竇隊……寧睡得挺好啊??
就這麼提心吊膽地坐了一夜,待至天光亮起時,眾人皆是肢體僵硬,渾身酸痛。
“誰偷了我的巧克力?”
這時,正拿水洗臉的司予安說道。
什麼巧克力?
玩家們不解,但在順著司予安的視線往那處看去時,好不容易才暖和了些的身子又是如墜冰窖。
隻見昨晚被她咬了一口扔在熒光棒後的巧克力,赫然就隻剩下包裝袋了。
那夜裡……
究竟是有什麼東西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