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死了還這麼惡心!”
他大聲罵著,顯然之前被黑毛電話裡的聲音刺激得夠嗆。
啪嗒!
這時,很快調整過來的眼鏡舉著攝像機,將這屋裡的一切,和幾人的神情都錄了下來,而後平靜地轉向花襯衫。
“把老黑翻過來。”他吩咐道。
“好。”
臉上帶著猶豫和厭惡,司予安用血光模擬了花襯衫的意念,不斷按眼鏡的要求翻轉著黑毛。
在翻轉到後身時,兩個肉盾男都不忍直視了,然而為了不被懷疑,兩人還是忍著惡心繼續看著。
“可以了。”
仿佛是過了一個世紀之久,眼鏡終於拍完了想拍的,幾人俱是如釋重負。
“你的精神力增加了?什麼時候的事兒?”撥動著攝像機,眼鏡問。
司予安……
你要是把這腦子用在刷本上,現在也不至於隻是個c級吧??
她剛脫離惡心還沒幾分鐘,眼鏡的試探就又來了。
多說多錯,可她又不能不說……
“增什麼增!都快被惡心死了!”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不耐和厭惡,司予安半眼也不想往床上看,“這傻嗶真會找事兒!連死了都不安生!”
“是不安生。”
眼鏡男又推了推眼鏡。
這次試探,他依舊一無所獲,也依舊,沒能找到那違和感出在哪裡……
“帶上他,回去!”
他說完,肌肉男就滿臉糾結,主動撈起了黑毛。
幾人還是按照來時的站位往回走,運氣不錯,一路都沒有遇到其他住客。
回到頂層,肌肉男將黑毛放去了浴室,而後和高壯男兩人局促地站到了一處。
石碑還未醒,沉吟片刻,司予安靠在桌邊沒動。
“不要打擾我!”
眼鏡似乎很急,他從自己的臥室提出一個大箱子,就直接進了浴室,在關門前還甩下了這麼一句。
隨後裡麵就傳來了似是骨肉分離的古怪聲音。
“他又來了!”兩個肉盾哀嚎,聲音卻是放得很低。
“屍檢?他是仵作?”
手指搭在臂上輕敲了幾下,司予安有了決斷。
在這個五人小隊裡,眼鏡的地位是最高的,再次就是同為法係的花襯衫。
而花襯衫,也一直是個跋扈,且欺軟怕硬的家夥。
是以——
“我睡一會兒,沒事兒彆叫我!”司予安打著哈欠尋了個沙發坐下。
兩個肉盾點點頭,果然沒有管她,也是自顧找地方休息去了。
“技能是範圍攻擊?”
閉著眼睛,司予安實際又重新翻閱了黑毛和花襯衫的記憶,且重點觀看了跟眼鏡男有關的部分。
可在他們的記憶裡,眼鏡男很少出手,每次出手也幾乎是一擊斃命。
他的技能帶有毒性,還能腐蝕接觸到的人和物,甚至對b級道具也有一定的汙穢作用。
至於他急切地帶走黑毛……
則是因為他的另一個技能,是能召喚出死亡時間不超過四個小時的,死者的靈魂,看到其臨死前的畫麵罷了。
嗬!
那麵對沒有開靈魂的黑毛,你該怎麼辦呢?
看完記憶,司予安睜開了眼睛。
記憶中沒有提眼鏡男用的電弧是什麼,這就有些難辦了。
手指輕輕敲擊,她下意識偏過頭來,跟一雙角落裡的眼睛對視了。
你醒了?司予安揚眉。
她直覺,石碑似乎知道“花襯衫”換了人。
可僅僅隻是對視了幾秒,石碑就又低下頭去假裝昏迷,且周身散發的陰寒氣更重了。
不妙啊!
司予安又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