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頓了頓,紅唇微張
“另個部分的我們,無法使用道具!”
“對的!”司予安略一頷首。
“等一下,不能使用道具是什麼意思?”當歸疑惑地問,“那另一個我隻能靠這個我通關副本嗎?”
可他的問題仍是無人理會。
“證明呢?”刺客冷冷地問,渾身散發出冰冷又危險的氣場,“你怎麼證明你是完整的?”
她手上出現了三枚戒指,在這時才這真正展現出了b級玩家的強大氣勢,迫得當歸不自覺地往司予安那邊挪動了一步。
“因為我是特殊的。”司予安道,“也隻有我做的事兒,才能影響到另一個世界!”
“隻有你?”刺客一愣。
“怪不得……”當歸臉上浮現出了然。
“我在燴魚湯鎮時,教堂無緣無故塌了三次,我就被埋了三次。鎮長的石屋著了一次火,我也差點被困死在裡麵……”
“教堂門口的街上突然血紅一片,滿街都是被開了膛的人,他們還都直勾勾地盯著我,傷口處長出了羽毛……”
“噗!咳咳!”刺客掩住了笑聲。
當歸還在絮絮叨叨地抱怨著,“而且每次我眼前都會出現你的身影!”
“嗯?這麼想我?”司予安笑道。
當歸???
你差點害死我好嗎?!
他一臉控訴地瞪著司予安,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臉色一變,又移開了視線。
“你是不是也做過夢了?”司予安問。
“什、什麼夢?”當歸強作鎮定。
“我醒來前,夢見了在現實中跟……跟一個萬惡資本家的後代,商議副本的事兒。”司予安笑容不變,卻泛著冷意,“可我根本就不可能做夢!”
“‘搖籃’安排的?”刺客馬上反應過來。
司予安點點頭,“我猜它的目的就是……挑撥離間吧。”
“挑誰?”刺客看了看當歸,“你們不是不認識嗎?”
“現在認識了。”
刺客???
她深吸口氣,手卻是從門把放下來了。
想起之前司予安靠“組隊”就能讓自己繞開“搖籃”的抹鯊,她願意相信對方是特殊的,也願意相信……
刺客眉心一跳,有點驚訝於自己對司予安的信任了。
但即便是她發現了這份信任,理智上覺得不該,情感上卻無法拒絕。
那個人,她好像天生就有讓人信服的能力。
“我夢見有人要鯊我。”這時,當歸聲音沙啞地開了口,“在燴魚湯鎮,我經曆的前四次鯊機,都跟你有關。”
“那四次之後還有彆的嗎?”司予安問。
“沒有了。”
“你看到的我的影子具體嗎?”
“呃……”當歸遲疑了,“不具體。”
“那不就完了!”司予安打了個哈欠,走向門口,“你記著,不管是‘搖籃’還是邪神,它們都無法具現我!”
當歸??!
“真的??”他臉上現出激動的表情。
而合著他的情緒,幾曲或古怪或高亢的混合歌聲,也跟突起的bg似的傳了過來。
這歌聲源頭不定,似是船內和船外都有。
“讚美……神靈?”白術仔細辨認著西方語的部分。
“致家鄉,堅強不屈的東方……”刺客在其中聽出了大夏語,然後失聲道,“這歌聲……難道又過了一天?!”
“也——”
司予安剛要回答,卻是猛地止住話頭,看向了當歸,眼中凝聚出森然的冷意。
“怎、怎麼了?”當歸聲音都在發顫。
“騎士,清除了我的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