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宋體字。
“好像還是個聯絡道具。”在刺客接過銘牌時,司予安又說。
“是道具。”刺客點頭。
幾人沉默地傳看完銘牌,一致決定由世家出身的當歸保存。
畢竟他的身份,是幾人中唯一可以暴露在帝京麵前,又不怕招來麻煩的。
小人兒一口口吃完鳥人,氣息變得更加陰冷了,胸口的傷痕看上去也愈合了些。
但它這次沒敢變大,而是諂媚地蹭了蹭司予安的褲腳,然後就被拎著胳膊檢查一番,再又塞回了柵格袋中。
“我搜完了整艘船的道具。”司予安說,“它不能吃怪物,隻能吃鳥人。”
“這麼挑食?”當歸一愣。
“怪物不是完全的詭異?”刺客皺眉,“那它們的作用……”
“也許等船停了,還會有一場獻祭。”刺客二號接道。
“也許。”司予安不置可否。
幾人打開數個麻布袋分了道具,數量之多引的菜鳥的呼吸又急促起來。
他偷偷伸出手,想去夠幾人沒注意到的,離他最近的一件道具。
“唔!唔!”
哢嚓!
骨頭的碎裂聲傳來,刺客二號一腳碾了下去,廢掉了他僅剩的手。
“唔……”菜鳥抱著手抽搐,對幾人恨極。
然弱者就是弱者,即便是刻骨的恨意,也無法引起強者的絲毫注意。
從騎士那裡得來的筆記上沒有字,司予安讓當歸打開勞工的筆記看看上麵寫了什麼、
“真要開?”當歸猶豫。
“我跟刺客都答應人家了,但是你沒應。”司予安解釋道,“所以你可以看。”
當歸……
那還不是因為他們不理我!!
他在心裡念叨著,滿懷期待地翻開了筆記。
一頁,兩頁……
翻得越多,當歸的臉色也就愈發難看。
“寫的什麼?”
見他麵色陰沉,三位姑娘也是神情嚴肅。
啪!
當歸合上筆記,深吸口氣,“我看不懂。”
司予安……
兩個刺客???
“那你看半天看什麼呢?!”刺客二號懟道。
“就是看不懂啊!”當歸歎氣。
“線條下沒有隱藏什麼大夏文字,或者西方文字寫的話?”司予安提醒他。
“呃……”當歸撓頭,“太亂了我找不到啊!”
三位姑娘……
冷靜!他還有尾款沒付!!司予安運氣。
冷靜!他是朱先知的同事!!兩個刺客磨牙。
四人一時陷入了尷尬的沉默,房中隻有菜鳥的小聲抽泣,還有暴雨砸落的聲音。
“那,那現在……咱們乾什麼啊?”
過了好一會兒,當歸又弱弱開了口。
他隱隱覺得她們可能生氣了,可又實在想不出原因。
“等!”
尋了塊兒乾燥的地方,司予安鋪好墊子,兩個刺客也湊了過來。
“等?啊謝謝大佬!”
見當歸眼饞墊子,司予安也甩了一條給他。
“洋鬼子做的醃臢事兒已經理清了,至於邪神的劇情,大概率是得等到船停之後了。”看了看窗外的雨,司予安又道,“快了。”
“所謂‘深海’和‘光芒萬丈號’,應該是連接兩邊邪神的通道和載體,也就是說,這裡有兩個耶猶港和燴魚湯鎮。”
“活著的人去到另一邊後就不會回來了,所以布徹才說‘無人生還’,但又有人從深海回來‘挑起事端’。”
收回視線,司予安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所以接下來隻要等著就行了。”
“可兩個……”當歸還沒從巨大的信息量中緩過神兒來,“為什麼大家還會在同一艘船上?”
“因為暴雨。”刺客說道,“玩家是在第四天上午才經曆暴雨的,而你則是在燴魚湯鎮,在第一天。”
“所以說你的另一半會變成這樣。”司予安似笑非笑,“一定是比你多經曆了什麼。”
“比如什麼?”當歸問。
“比如……可能跟你的夢有關咯!”
目光一閃,當歸沒有說話。
暴雨傾盆,幾人靠著牆,靜享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