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
“永不熄!”
他們喊出的非是啼鳴,而是標準的大夏語。
雖然口音各不相同,但所有人都知道,那確實是大夏語!
是能蓋過暴雨,能蓋過啼鳴的大夏語!!
“咳……咳咳!”當歸突然笑了。
隻聽“轟”的一聲炮響,年輕男人被擊飛出去,腹腔破出了一個血洞。
他臉上的怨懟更深了,頸上的鱗片下延,很快堵住了出血點。
踉蹌著,他一步一個血腳印往當歸方向走,隨著傷口被鱗片包裹,速度也越來越快!
可當歸並不理他。
單手重新架起一方炮台,當歸抓緊時間清理著又靠近了的怪物。
轟——
“唔!”
刺客二號悶哼一聲。
在體力和精神力嚴重消耗下,她一個不察被光影男一記重劍砍在了背上,刀痕深可見骨,而這還是她身形幾經折閃,才險之又險避開被砍斷脖子的結果!
“洋鬼子就這點兒本事嗎!”
勾起唇角,刺客二號的紅唇更鮮豔了,隨手用了刺客遞來的止血劑,兩人凝了技能就又朝騎士攻去。
“嘻嘻嘻……”
醜臉小人兒再次被震飛,渾身劈啪作響氣息萎靡,可騎士頭頂的光圈上,那抹黑色也變得更大了!
“唔!”刺客拎了小人兒,受了衝擊的餘波,抬手抹去嘴角的血,“朱先知!”去守鳥人!!
戰鬥再起,她沒精力喊出後半句了,但司予安明白她的意思,隻是——
從趕回岸邊,到三個隊友受傷,實際隻過了極短的時間。
而在這極短的時間裡,司予安腦中閃過了無數念頭。
理智上,她深知該去守鯊鳥人,可情感上,她又不知當歸能否撐到她回來……
說來可笑,曾經問住屠夫的問題,現在竟也變成了她的難題。
憤怒的啼鳴不斷。
似有所感,司予安拿出筆記——
它們已經融成了一本。
從扉頁到尾頁,其上是完全壓製了淩亂線條的大夏文字。
血紅的“星火永不熄”後,是一個個——
司予安瞳孔一縮。
是一個個姓名和昵稱。
“李山,陳華,張永駐,田子,雨順,秋收……”
再後麵通通都是血樣的,幸不辱命!!
“嗬!”
輕笑一聲,司予安骨刀嗡鳴,瞳孔泛出金色,波動著倏地豎直起來!
體內鎖鏈嘩嘩作響,又一隻小巧的符籙浮現而出,懸在了丹田處,另外兩張符籙旁邊。
新符籙上是猙獰的跳動花紋。
而隨著它的具現,可怖的威壓自司予安周身輻射,整個空間的氣息和聲音都為之凝滯,隻有勞工們還在不屈叫喊。
“是神?”
“神魔血脈?!”
光影男人和兩個刺客同時停手。
“原來真的是……可她是怎麼承受住這等血脈的?!”刺客眯起了眼睛。
“不!不!”騎士雙眼布滿血絲,操縱著他的光影一陣晃動,“神主……怎麼可能?!”
他又驚又駭,也惱怒神主之力竟然被壓製住了,那絲神主意識,甚至還頗為忌憚司予安,不願跟她對上的樣子!
“混蛋!”
騎士最後的生機源源不斷地流入光圈,光影男人晃動的身影又凝實了!
“如果白術和刺客同時遇險我選擇救誰……”
抬起頭,司予安金瞳冰冷。
“小孩子才做選擇!姑奶奶我……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