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話落,司予安就依次變作了幾個迦陀的模樣——當然,都是酒吧裡那些,姑娘見過的麵孔。
在迦陀的臉出現時,她還明顯感覺到,姑娘的呼吸變得短促,眼中也出了鯊意。
“我的技能,鯊了人後就能變成ta的樣子。”
又變回自己的臉,司予安一句話減弱了姑娘的懷疑,在又拿出屬於迦陀的幾十隻錢包後,姑娘才算徹底相信了她。
“為什麼跟蹤我?”姑娘又問。
“不是跟蹤,是我發現……”司予安摸了摸下巴,“你恰巧跟我在找的姑娘是同一個人。”
姑娘“……”
“是真的。”司予安道。
“哦。”這次不光是拳頭,連姑娘的手臂都附上了黑芒。
歎了口氣,司予安扔出了兩本護照。
“這是……那兩個……”
翻開護照,姑娘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極度扭曲,周身都似繚繞著淡淡的黑氣。
“他們死了。”司予安平靜地說,“我上個月就鯊了他們。”
“你鯊的?”
“我鯊——”
才剛變作夏馬爾的臉,姑娘就猛衝了上來,拳風裹挾著冷凝的陰氣。
砰!
好重!
司予安微皺了下眉。
砰!砰!
接下來的幾記攻擊,無論是速度還是力度,都要遠超過剛才,幾乎可以媲美眼鏡男的有些軀體了。
可眼鏡男的軀體好歹也是c級的,這位姑娘……
砰!
司予安鉗住姑娘的拳頭“是我鯊的。”
砰!
她鉗住姑娘的另一隻拳頭“精神類虐鯊。”
砰!
沒有用血光,而是用腿擋住姑娘的腿鞭“我看到了他們的記憶。”
砰——
姑娘被推抵在牆上,像是突然卸了力氣,表情怔忡“你……”你看到了?
“啊看到了。”司予安點點頭,放開了她,“玩家?”
“……嗯。”
沒錯過姑娘臉上閃過的遲疑,但也沒追究,司予安微笑道
“能在‘搖籃’中生存下來的人,你不無辜。”
姑娘身體一僵。
“我們都不無辜。”
姑娘的身體更緊繃了。
“但……他們更該死!”
“他們該死嗎?”姑娘呢喃出聲,抱緊了自己。
“當然!”司予安的笑容更深了,“我們從‘搖籃’中得到的力量,可不僅僅是讓我們過本玩兒的。”
“那是?”
“尋歡作……呃我是說,懲惡揚善。”
“即便需要鯊人?”
“你沒鯊過人?”司予安歪了歪頭,“在副本裡也沒鯊過?”
“鯊過。”姑娘看了眼滿地的錢包,“可沒鯊過這麼多。”
“那沒事!今天太晚了,等有機會咱們去找個迦陀或者西方的聚點,一窩不夠就再找一窩!”
姑娘“……”
她低著頭,肩膀一抖一抖,身上的黑芒已經褪去了。
半晌,她嗓音微啞,帶著鼻音說“我隻想找他們兩個報仇,既然你已經鯊——”
“好人可能會變壞,但壞人永遠不會變好。”司予安打斷她,“你應該看到了,海城——尤其是西郊,多了好些迦陀和西方人。”
話裡的意思不言而喻。
施暴的那方沒有受到懲罰,西郊還在其中和稀泥,這對受害者來說是極大的傷害和打擊,就算海城巡衛再怎麼保護她也無濟於事。
因為心裡的傷害不是靠簡單的“保護”就能治愈的。
在發現夏馬爾記憶中曾欺辱的那個大夏姑娘,跟自己在酒吧救的是同一人,且她也是“玩家”後,司予安就猜到了她的目的。
西郊不作為,她就想自己複仇。
她感謝海城巡衛的保護,但對方隻是普通人,所以她才會在跟司予安交手後,想辦法支走巡衛。
“你想讓我去救彆人?我?就我?”姑娘的笑容比哭還難看,“我才剛升c級不久,我拿什麼救人!”
她笑著笑著,又紅了眼眶,“我憑什麼救人!”
這句的喊聲有些大了,司予安都能預計“借醋姐”估計又要來了,不過她並不在意。
“你不需要救人。”
撩開窗簾,司予安平靜地說。
“你隻需要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