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倦怠地回了臥室倒在床上。
在乍一聽到那兩個迦陀已經死了後,姑娘有一瞬間的茫然。
大仇得報,她卻沒有感到歡喜,反還因為司予安說“看到了他們的記憶”而不勝惶恐,情緒也激動起來。
但就在她大喊出聲之後,就在隔壁和門外的巡衛來了。
而為了應對他們,她不得不……
心裡的惡寒還未消退,姑娘拿起手機。
因著巡衛和劇本的打岔,她心中的燥鬱消散了些,想挑個什麼劇或者綜藝看看,舒緩下心情。
可她隨後就發現,司予安也跟著她進來了。
“你來乾嗎?”姑娘語氣不善,“我救不了彆人,也不想離開這兒!”
司予安沒有順著她說,而是換了個話題“你知道西郊出現的‘啃食怪’嗎?”
“啃食怪?”
“攻擊力和技能不明,但至少都是c級的身體素質。”司予安平淡地說,“他們似乎極為偏愛護城河,每次出現和離開,都跟河有關。”
護城河?!
姑娘臉色一變。
她離河,也不過是兩公裡的距離。
“他們喜在夜間出動、進食,從他們吃剩的殘骸來看,也許還喜食人。”頓了頓,司予安又補充道,“進得多而且進得香!”
“夜間……”
“是的,夜間。”
“那——”姑娘像是想起了什麼。
“理論上說,你在這裡住得越久,外麵那些巡衛也就越危險。”司予安平靜提醒。
姑娘“……”
她突然神情恨恨“你威脅我?你想乾什麼!”
“海城早晚會對西郊動手,這個時間也許要以年計。”司予安沒有回答姑娘的問題,“可我不同,我在西郊有一些……事業。”
“所以我會小範圍的插手,並解決西郊的一些問題,而在解決問題的這段時間裡,很可能會死很多人。但離開這裡,就能活命。”
姑娘瞪著司予安,使得兩隻眼睛看上去更圓了。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她諷道,“你想拯救西郊?”
“不,目前隻有你。”司予安依舊平靜,“我隻會管同我事業相關的部分,救也隻會救我‘看見’的人,所以……目前隻有你。”
聽出加在“目前”二字上的重音,姑娘一怔。
她原以為——就像司予安來找她的可笑原因一樣,對方必定是個天真的聖母。
可現在她才知道她錯了。
這個人……
這個麵容精致,看上去年紀比她還要小的年輕姑娘,實際是個很冷酷的人。
冷酷,耐心,溫……溫暖?
姑娘不確定了。
這個人,她可以守幾個小時鯊光迦陀,占據他們的身份,還可以因為認出了海城巡衛,就主動隱藏自己,不因他們是普通人就肆意加害……
她知道西郊會死很多人卻不會救他們,但她選擇了救我,理由則僅僅是……她在迦陀人的記憶裡看到了我?
姑娘神情轉冷。
是同情?可憐?還是施舍?
“你也隻是c級而已吧。”她語氣嘲諷,“你能在西郊做什麼?鯊幾個迦陀嗎!”
“我多鯊一個,彆人的隱患也許就減少一分。”司予安挑眉道,“而你不走,連累的可能就是那些巡衛了!”
“你!”姑娘咬牙,但又無法反駁。
司予安微微勾唇“我是四月中旬,快下旬時進入的‘搖籃’。”
“什麼?!”
還不到三個月的c級?!姑娘瞳孔一縮。
“我上一次本是c+級,不過難度應該略有超過。”
“你……”
姑娘聲音發滯,過了好一會兒,才又艱難發問
“你是怎麼……是怎麼……”
“通關的?”司予安表情平淡。
姑娘點點頭。
“包括boss在內,鯊光你能看到的一切。”
鯊光……
姑娘愕然。
她雖然不了解司予安,也從未進過c+級副本,但仍是為那話裡自帶的冷酷和霸道所震驚,一時間,刺骨的寒意傳遍了四肢百骸。
“噗!逗你的!”
正在這時,司予安又揚起了明媚的笑容。
姑娘……
臥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