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一眼望去，祝紅陽頓時呆住。
黝黑星辰所化的這座山峰，通天徹地，真如神話傳說中那樣高不知幾萬丈，更有地火水風四道屏障，哪怕是天武者，想要爬上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但此刻，一名身材苗條的女子，身穿紫色長裙，正站在天外天這片土地上，好奇的打量黑漆漆毫無生機的土地。
讓祝紅陽呆住的是，這道身影是那樣熟悉，那樣親切！
熟悉是因為這道身影幾乎與演繹山河錦繡功的那道身影一模一樣，親切是源自於一種血脈上的悸動。
甚至就在方才，他來到城東祭壇，見到的那道模糊的身影，也與光幕上的女子完全吻合。
隻不過，這次不再是模糊不清，而是清晰展示了女子的身形容貌。
祝紅陽盯著那張熟悉感很強的俏臉，陷入沉思。
無論在哪個世界，他都沒有見過這個女人，這個無比確定。
但是那種熟悉親切的感覺，卻錯不了。
女人長的並不是很美麗，至少不是那種令天地變色的美，甚至在見慣美女圖片的祝紅陽眼中，也隻能算是有幾分秀色。
和祝紅陽差不多，模樣隻能算周正，遠談不上帥的經天緯地一塌糊塗。
其實但凡是修煉的人，都會隨著修為增加，逐漸更加契合天地自然之道，看上去有種出塵的味道，而不是美或帥。
這和走科技道路不同，科技道路隻會改造或者合成，而不是契合天地自然，美其名曰優化，事實上是破壞。
比如更換某個器官延長壽命，比如改造基因達到延緩衰老等等，甚至未來還可以出現人造器官機械骨骼之類的取代人類肉體，隻不過這樣進化發展下去，那種生靈還能不能稱之為人。
祝紅陽不關心這些，他關心的隻是這個女人究竟和他有什麼關聯，讓他有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不過這是無聲電影，隻能看畫麵，聽不到任何聲音，哪怕明明白白展現在他眼前，許多問題依舊要靠他自己去猜測去還原。
畫麵中的女人，可不知道他心裡如百爪撓心，在震驚過這荒涼貧瘠的天外天世界以後，選擇了繼續向上攀登，去看一看高處的風景。
穿過地火水風的屏障，在天外天再攀登這座高山，顯然輕鬆許多，女人很快來到山峰頂部，看到那平整的峰頂，看到那座黝黑的祭壇。
除此之外，這裡空蕩蕩的一無所有，甚至因為沒有萬物生靈，看起來沒有滄桑古樸的感覺，隻有兩個字，荒涼！
女人沒有其他選擇，最終登上祭壇，在一無所獲之後，盤膝坐下恢複真氣。
黝黑星辰所化的這片天地，雖然沒有萬物生靈，但天地靈氣是不缺的，甚至遠遠超過聖天大陸，對於武者來說，顯然是一處不錯的修煉聖地。
祝紅陽的臉色再次變了，因為女人盤膝坐在祭壇上開始修煉時，大片的紫色霧氣彌漫而出，迅速遮蔽女人的身影。
透過紫色霧氣，他隻能隱約看到女人身上熒光閃爍不停，這可不像修煉某種功法的表現，倒更像是在和祭壇進行某種交流。
這種情形，和祝紅陽進入破天塔一層的情景，何其相似！
在地球世界，祝紅陽進入破天塔一層，來回倒騰烙印的地球世界的修煉文化，從古武功法到道德文章，根本不知時間流逝。
出關以後，樊二娘就是如此形容他的，周邊紫霧彌漫，身上熒光閃爍，那一坐就是半年多！
此刻的祝紅陽無比難受，多麼希望這畫麵有個畫外音或者字幕，來解釋眼前這一幕。
可惜這隻是他癡心妄想，光幕上播放的，依然是無聲電影。
不知過了多久，女人緩緩站起來，祝紅陽眼看著無數紫色霧氣如長龍般沒入女人眉心，此刻的女人看起來，宛若九天神女。
眼眸中紫色光芒閃爍，女人輕輕揮手，黝黑的祭壇竟然被切下來一塊，在女人纖細白嫩的手中，不斷被打磨被雕琢，到最後，竟然化作一尊九層高的塔！
沒錯，就是破天塔，和祝紅陽意念世界裡看到的一模一樣，和他手掌心浮現出來的破天塔一模一樣，完全能對得上。
原來，這破天塔就源自這方祭壇！
不，準確的說，源自那遊蕩在無垠星河大世界的黝黑星辰，而且是那黝黑星辰的最核心部位，某種意義上甚至等於那顆黝黑星辰。
在祝紅陽注視下，祭壇亮起黝黑色光芒，無數黑色亮點紛紛沒入女子托在手心的破天塔內，有的進入一層，有的進入二層三層，直至九層。
女人注視著掌心的破天塔，神色複雜，最終張口噴出一口鮮血，落在破天塔上。
通體漆黑似乎光線都能吸進去的破天塔，吸納這口鮮血以後，多了一道遊走不定的紫色光芒，隻是這道紫色光芒沒有進入任何一層，而是逐漸彙聚在塔尖，形成了破天塔通體黝黑塔尖透紫的模樣。
祝紅陽手中的破天塔，也是如此模樣，與此刻女子掌心的破天塔找不出任何差異。
隨後，女子拋出手中的破天塔，破天塔轟然落在祭壇上，迅速放大，直到高聳入雲看不到塔尖。
此刻祝紅陽終於知道，為何他對這女人有種特彆的熟悉感和親切感，甚至感覺到血脈上的悸動感，因為住在他眉心識海的破天塔，就是她親手打造的。
如果從神話的角度去解釋，大概就是黝黑星辰屬於誕生於混沌中的混沌至寶，偶然遊蕩到這方世界落了下來，形成通天徹地的山峰，然後其核心化為祭壇，屬於類似於造化青蓮、混沌中、開天賦之類的先天神器。
然後這個女人是第一個穿過地火水風，見到祭壇真容的人，因為在祭壇上修煉的緣故，與祭壇產生互動，相當於神器認主，認可了這個女人。
所以女人才能取祭壇精華部分鑄造破天塔，甚至把黝黑星辰遊蕩無垠星河大世界所烙印的東西，分彆納入破天塔一到九層。
這是祝紅陽能找到的最合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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