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千裡之堤潰於蟻穴。
在戰場之上大的潰敗其實大多也是因為一個小的因素而導致的。
而在這個小的因素之下一勝利的天平便會徹底傾斜直至再也無法挽回。
最終導致失敗的一方兵敗如山倒，殘者亦陌路。
就比如現在虞皇祖陵麵前的這一場大戰。
原本大虞聯軍在草原騎兵的衝擊下還是能夠穩住陣型的。
甚至穆夏言還想以此來消耗草原騎兵的戰鬥力等到他們力竭後再行反攻。
可是預想是美好的但是現實卻是殘酷的。
就在大虞聯軍固守陣地準備以逸待勞之時草原騎兵的衝擊卻是突然一滯。
隨即草原騎兵們立刻回撤，對大虞聯軍的包圍也一下子消失不見。
原本穆夏言和石文升等人還以為草原大軍是意識到了自己的計謀準備不再進攻。
可很快他們便知道了自己的想法實在太過樂觀了。
當草原騎兵全部回撤到虞皇祖陵入口前，木華黎隼則是騎著戰馬從草原騎兵的陣中緩緩走出。
穆夏言一眼就看出此人應該就是這一支草原騎兵大軍真正的指揮者。
“前麵之人誰是大虞皇朝的宗正寺寺正？”
木華黎隼隨即開口大聲詢問道。
穆夏言見對方率先發問他立刻站了出來然後冷冷地對著木華黎隼說道。
“我就是大虞皇朝的宗正寺寺正閣下是何人？”
“我乃草原狼居庭薩滿木華黎隼。”
木華黎隼在麵對穆夏言的時候表現得相當儒雅。
他甚至在說話的時候還朝穆夏言微微地欠了欠身。
不過他這舉動卻並沒有讓大虞聯軍這邊對他有太多的改觀。
在他們看來這個自稱是薩滿的家夥始終都是草原蠻子。
“不知閣下今日帶兵到我金陵城來所為何事？”
穆夏言雖然很清楚木華黎隼帶領著這些草原騎兵南下到底是為了什麼。
但是他卻還是開口詢問。
畢竟如果他能夠從木華黎隼的口中聽到他與聖恒帝之間的交易那日後他便有了足夠的理由將聖恒帝徹底趕下皇位。
可是顯然木華黎隼也知道穆夏言心中的真實的想法。
因此他不由微微一笑然後大聲對著穆夏言說道。
“寺正你我都是明白人，我們也沒有必要在這裡相互套對方的話了。”
木華黎隼對於穆夏言的套話很不是不屑。
同時作為草原人他也非常不喜歡大虞人說話時各種夾槍帶棒或者是處心積慮。
“好！既然閣下如此說那我也就不再拐彎抹角了，我隻想知道閣下這一次到底需要什麼條件才可以撤兵？”
穆夏言見對方不上當於是也乾脆不再與他虛以為蛇。
“撤兵？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木華黎隼沒想到穆夏言竟然也這麼直接。
“條件！”
雖然穆夏言心中對於這些草原騎兵非常的厭惡，甚至他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但是現在他卻清楚自己這邊的兵力還是有些弱想要將這些草原騎兵全部都乾掉根本沒有可能。
即便是將他們徹底趕走都需要損失大量的士卒。
而如果能夠通過談判的方式在給出一些利益的條件想讓這些草原騎兵主動退去那也不失是一件劃算的買賣。
甚至他還可以借此來惡心一下聖恒帝與朝廷。
“我們的條件很簡單我族狼王神薩滿前段時間接收到了狼王神的神諭，說你大虞皇朝開國皇帝陵墓之中有我草原部族的一杆九斿白纛，那是我狼王神賜給草原各部族的神物，當初被你們太祖皇帝搶了去，這一次我們前來就是要將這件神物帶回。”
木華黎隼提出了第一條件。
“九斿白纛？”
大虞這一方的人聽到這個名詞紛紛都皺起了眉頭。
在他們的印象中從未聽說過這種東西，由於他們不知道大虞太祖皇帝的宮之中封印了最後的龍脈之事因此他們還以為草原騎兵們不遠萬裡地南下真的是為了這九斿白纛。
即便是穆夏言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東西。
但是穆夏言卻知道這所謂的九斿白纛隻不過是個幌子，這些草原蠻子的真正目的就是為了毀掉大虞皇朝最後的龍脈。
不過對此穆夏言卻不能明說。
因為龍脈之事事關重大，一旦傳揚出去恐怕天下有心之人全部都會蠢蠢欲動。
到時候就是他們宗正寺派人日夜守護估計也難以保證虞皇祖陵的安全。
所以他隻能假裝不知然後將問題扯到那九斿白纛上去。
“這九斿白纛牛乃是一根由鐵木製作而成的三叉長矛，後來狼居庭的薩滿們將之外麵包上了一層黃金將之做成了一杆大幡，這是我們狼居庭神權的象征。”
木華黎隼早在出發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要打開大虞皇朝皇陵的借口。
“哼！荒謬你們草原上的東西怎麼可能被我大虞皇帝葬在皇陵之中。”
穆夏言在聽明白這九斿白纛到底是什麼東西之後他立刻冷哼一聲然後冷笑道。
“就是你說這東西在我們太祖皇帝的陵寢之中可有什麼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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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文升也知道這草原人所說的都是想要的打開太祖皇帝的宮的借口。
“你們將大虞太祖皇帝的帝陵打開不就知道了嗎！”
木華黎隼在麵對穆夏言和石文升的質疑時絲毫不慌，他隻是淡淡地回答道。
“荒謬難道就憑你一句空口白話就要讓我們打開我們太祖皇帝的陵寢不成？”
穆夏言聞言立刻怒聲道。
“如果我們說我們華夏的傳國玉璽就在你們狼居山上是不是我們也可以派兵將你們狼居山用轟天雷炸成碎石然後仔細翻找？”
穆夏言隨即又大聲質問道。
“如此說來這第一個條件我們暫時是無法談攏了，那不如我們先談談其他的條件吧！”
木華黎隼見穆夏言言辭堅決於是他又轉而開口道。
“既然如此那還請閣下提出彆的條件吧！”
雖然第一個條件雙方沒有談攏。
但是這在雙方看來都不是大問題。
畢竟雙方提出來的第一個條件都有試探雙方的意思。
“第二個條件便是請貴方先釋放我方的俘虜。”
木華黎隼隨即又提出了第二條件。
而大虞皇朝這邊的眾人在聽到了這個條件後全部都感覺有些莫明奇妙。
因為到目前為止他們並沒有俘虜多少草原騎兵。
即便是有些受傷的草原騎兵被俘虜那也沒有什麼特彆的重要的草原將領。
所以當眾人都沒搞明白這位草原薩滿此舉到底是何用意。
“這個條件我可以答應，不過你方的這些俘虜大多都已將身負重傷我們不能保證在交還的時候他們還是活著的。”
穆夏言略一沉吟之後雖然不知道這位草原薩滿到底要做什麼但是他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既然如此那還請你們將之前在這座皇陵中綁走的人一並送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