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音太困了,翻了個身就睡著了。
早上她起床時,床上隻有她一人。
佟桂蘭告訴她蕭礪和蕭洪已經拿著圖樣去采藥了,見蘇南音洗漱乾淨,她端出熱騰騰的早飯。
天沒亮她就起床了,喂豬喂雞,收拾屋子洗衣服,一直忙到現在,蘇南音一直沒起她也不好先吃早飯。
蕭枝枝和蕭父去打理自留地了,蕭燕燕被她支去供銷社買菜了,不僅為蘇南音,家裡那麼多張嘴總得吃點好的。
等婆媳兩個吃完,蕭燕燕拎著一塊大肥肉回來了,“幸虧我第一個去的才買到這麼靚的肉,哥哥們上山采藥是個力氣活,正好可以給他們補補身體。”
佟桂蘭喜滋滋地接過肉,“趕緊吃飯吧,天還沒亮就出門了。”
女兒來得太好了,她和三子媳婦兒不熟沒話聊,隻低頭吃飯尷尬得都快摳出三室一廳了。
“是了。”蕭枝枝大口地扒拉飯團,“嫂子,我吃完飯陪你去何叔家。”
“嗯,不急,我等你一起。”
饒是這麼說,蕭燕燕吃飯快得才兩分鐘就吃好了。
蕭枝枝一邊擦嘴一邊喊道“我吃好了,咱們走吧。”
蘇南音背著個醫藥箱子就出門了,這個藥箱是蕭燕燕留在家裡備用的。
“燕燕,咱爹是怎麼把何春雷給傷成了植物人的?你跟我說說唄。”
蕭父一看就是性子非常沉穩的人,不像那麼毛躁的。
蕭燕燕摸摸腦袋,“當時我還是衛校的學生,具體我也不清楚,我隻是聽大姐和二哥說的。”
當時村裡會計家裡鬨賊,黑燈瞎火的啥也看不清,會計一家子都打不過那賊隻好敲碗敲盆,蕭家和何家是第一個趕到的。
眼看著蕭父一根悶棍差點把賊抓住,沒想到這時何德全發現自己兒子倒下了,頭上鮮血淋漓。
他倒下時正好是蕭父的正對麵,也隻有他一人拿著棍子,這事兒就莫名其妙算到了他頭上。
晦氣得很,賊沒捉著還惹上了人命官司。
要不是蕭洪找了一大堆人做擔保,何家要告蕭父坐牢。
原本要好的蕭何兩家關係也算是到頭了。
蘇南音覺著這裡麵有很多疑點,完全不能說明就是蕭父乾的,很有可能是另有其人,那個賊也極有可能。
“嫂子,真是不好意思,讓你跟著我們一起連過年都不安生。”
蘇南音笑著搖頭。
“冬美,你怎麼在這兒?”
蕭燕燕遇見個熟悉的女孩兒,親熱地打招呼。
何冬美笑著點頭,“是啊,我爹讓我在這兒等你呢。聽說你嫂子給我哥治病,她真有這麼厲害嗎?”
蕭何兩家關係鬨僵,但絲毫不影響兩個女孩的感情。
她悄悄地附在蕭燕燕的耳邊,“我可聽說你嫂子在軍區臭名昭著呢,她真的會醫術?”
蕭燕燕點點頭,“那都是彆人亂嚼舌根的,我嫂子可厲害了,什麼樣的病都難不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