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誌豪畢竟不是普通人,雖然內心一驚,但是也沒有像普通人一樣畏畏縮縮。
聽到對方的話,沒想到還是有備而來。
眉頭皺得更深。
“周家認不認我,不需要你來說。”
“你們找小左乾什麼?”
又看向左玄機,猶豫了一下。
“那個消息?”
“周叔放心,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是和那無關,那朋友就算他們知道,也隻能裝作不知道。”
“嗯,你們在說什麼?什麼消息?難道你們還有不可告人的地方,從實交代!”
聽到左玄機的話,周誌豪心中一定。
同時內心對左玄機更加看重,通過短期相處,他已經看出來,左玄機不是信口開河的人,就算知道也隻能裝作不知,這是錦衣衛啊,要讓錦衣衛如此,那得是什麼樣的層次。
實際上這樣,反倒正常,畢竟那種消息,雖然不影響國家安全,但是能夠提前知道,那肯定是通天人物。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結識的。
既然不是那個原因,那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錦衣衛是有威懾力,而且天然和地方勢力並不友好,但是,貴族世家總是不一樣的,不可能像麵對普通人一樣,不教而誅。
如今不再是皇帝一人之天下,錦衣衛監察天下世家,但是世家也有自己的權利製衡。
周誌豪回憶了一下自己的情況,發現並無可以被拿捏的地方。
“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他是左府公子,帝國世襲子爵左天成的十二子,按照帝國規則,錦衣衛要對貴族子弟出手,必須要有證據,而且還需要有相應的拘捕令。”
“左家家主還是帝國貴族議院代表,根據帝國律法,三院代表的直係家人,帝國執法機構如果要進行相關執法,必須要身穿正規製服,要有不少於五人一隊的隊伍共同認證,需要至少副千戶及以上的執法手令。”
“就算有這些,事後還需要通報當地官府,並向兩京相關機構備案,最終由鎮撫司審判。”
說完這些話,看剛剛說話那人一時間有點語塞。
周誌豪更加淡定。
“你們現在有沒有證據我不知道,但是你們身穿便服,麵對普通人還可以,但是我等乃是世家血脈,特彆是左玄機,更是子爵直係,此一條,就已經不合歸。”
“另外你們隻有兩人,執法見證人數不夠,我懷疑你們是準備借錦衣衛的名義乾私活,嗬嗬,我們可不是任你們拿捏的普通人。”
“最後,那最重要的千戶手令呢!”
那人沉默了一下,接著身軀一震,好似有某種氣勢升起,讓周誌豪心中一顫。
“你好大的膽,敢與我錦衣衛討價還價,是我錦衣衛的刀槍不利嗎。”
“你不過是周家旁係的旁係,彆往自己臉上貼金,還有你左玄機,我們也查詢過,左家並未把你納入族譜,沒有在貴族管理處備案。”
“這!”
周誌豪看向左玄機,眼中閃過可憐,下一刻又眉毛一挑。
“哼,那不過是還沒來得及,但是左玄機的確是左家的人,此乃絕對事實。”
“哼,是不是事實,我錦衣衛自會調查。”
左玄機倒也沒有意外。
自從那日被左家家主左天成嗬斥之後,心中就完全認清楚了自己的定位。
此刻麵對這天下皆懼的錦衣衛,也沒有什麼害怕。
實際上心中還鬆了一口氣。
剛開始這兩人出現,左玄機最擔心的是左家要對自己做個什麼,有那銘牌骨種之詭秘,心中對左家一些人抱有最大的惡意揣度。
要是他們有什麼陰謀詭計,看自己離開了,要撕破臉行事,自己將麵臨抉擇。
左玄機不敢把自己的安危寄托在左家某些人可能的善意上,要真的是左家的人出手,他都已經做好了忽然爆發打倒對方,然後跑路,這個世界攝像頭並不普及,以自己如今的血肉骨骼,隻要謹慎一點,應該還是有機會跑掉。
既然是錦衣衛,那就可以排除左家人對自己出手了。
畢竟世家之人,和錦衣衛交往是自絕於貴族群體。
同樣,要是錦衣衛的人與他們要監察的世家同流合汙,要是被爆出來,也同樣自絕於錦衣衛。
所以,左家要是有人要撕破臉乾涉自己的自由,就算暗中有錦衣衛的關係,也絕不會明目張膽的找錦衣衛幫忙。
當然左玄機也沒有資格讓他們那樣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