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大燕皇帝陛下詔曰,清湖郡鎮守左震之子天賦異稟又忠心耿耿掃滅群寇,此乃我大燕棟梁,賜名大燕巨獸先鋒至勇將軍!賞黃金萬兩,田地....即可上京麵聖....”
“欽此!”
左玄機坐在演武場之中,哪怕坐著,那身軀也比一般人更高。
赤裸著上身,那肌肉皮膜好似玉石鑄就,白玉般的肉身和那幽黑披發映照,更顯出好似在發出瑩瑩玉光。
看得這宣旨的人暗暗震驚疑惑,這哪裡是左氏巨獸,更像是寶相莊嚴的存在。
他背對著宣旨的朝廷天使,即使對方高呼奉天承運,他也沒有轉過身。
而是安心修煉。
悠長的呼吸和皮膜上偶爾一閃而過的血色血管紋路在發出某種規律性的顫動,引導四周的空氣好似都在泛起漣漪。
好像他的每一次的呼吸,都在擾動外界,偶爾閃過的血紋,更是引得體內有什麼東西在虛空怒吼嘯動,體內還有什麼東西在血液之中攪動摩擦。
左玄機內心暗暗一歎,哪怕在交流空間又白嫖了一個真血功法,加上自己獲得的兩個,時刻揣摩,尋找這些功法中共通之處。
但收效甚微,短時間之內,彆說九級真血奧秘,就算想要找到一重奧秘,然後由此再開發出一重血紋法陣也很艱難。
當然,也鬆了一口氣,不幸中的萬幸,此刻探索血脈奧秘與原本的血紋法陣衝突,也證明自己的確具有真血九級開拓的基礎,大宗師之上,還是可以進階的。
另外好在還有萬能金手指心神之力,可以參考其他功法,然後入得血液細微,寸寸嘗試探索其中奧秘,遲早有開發成功的一天。
輕輕感歎一聲。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聽著這旁若無人的感歎之語。
哪怕其中好像充滿了哲理。
宣旨的太監眼中也閃過不滿。
來之前就聽說這左家巨獸傲氣,難以管教,實力又無人知道具體多強,心中已經做好了對方桀驁不馴的準備。
這種情況並非沒有先例,江湖中偶爾有大宗師出現,自認為超凡脫俗,也會有某種傲氣,不會做出什麼下跪接旨的姿態。
可是現在,看這左家之子,仗著丈高身軀,竟然背對坐著,連轉身的動作也不屑做一下。
而且在自己宣旨的時候,對方好像都沒聽,而是在修行這什麼特殊功法。
完全一副毫不在意目空一切的樣子。
哪怕到了現在,對方還在感歎什麼,視自己和聖旨為無物。
這是何等不尊和叛逆。
壓下心中不悅。
“欽此,巨獸先鋒至勇將軍左衝,還不接旨,還不感謝陛下厚愛!”
過了幾個呼吸,那個背對的身影也沒有動靜。
左家其他人也有點擔憂。
“衝兒,還不快接旨,這是陛下厚愛!”
“是啊,大哥,朝廷天使在此,你快感恩接旨啊!”
又幾個呼吸,左玄機深吸一口氣,體內各種呼嘯震顫,好似有龍虎在其中爭鬥,有血液在泛起劈劈啪啪的震蕩,背坐的身軀之中,隱隱約約有什麼氣勢從內部向外蔓延。
“龍吟虎嘯,內腑生意,血液奧秘,都要步步求索!”
吸氣之後,這才轉過身軀。
先是和父親左震點點頭示意。
然後看向那個喊大哥的人,眼眸淡然。
“再有大聲喧嘩,當有懲戒降臨!”
淡然間充滿了某種冷冽意味,讓這左府二十八歲的二公子心中一顫,回想起小時候被支配的恐怖,諾諾不敢再言。
此世左玄機畢竟是成年意識轉生,又是以自我為中心的求道者。
雖然沒有斷情絕欲,對血脈父母,自然有著虧欠,但是其他人,哪怕兄弟姊妹,左玄機可以適當愛護,但是,要是以為就可以憑此乾涉自己,那不過是不知所謂。
何況還非同母,又未同甘共苦相濡以沫,二十幾年不見,都是成年人了,已經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對於這些,左玄機洞若觀火。
以左玄機的性格,就算父母,也不能動搖自己的意誌。
......
目光投向那個明顯不悅的太監。
神情毫無波動。
“巨獸之名,不過無知者不知死活的汙蔑謠言,吾非巨獸,又豈能做什麼巨獸先鋒至勇將軍,爾等回報陛下,左衝心領了,但是實不敢受!”
“另外,還請爾等傳言京城,以後如再有誰敢以巨獸稱之,視為對我左衝之挑釁,當有死亡之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