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眼，蘇謙看到身旁的光影在飛速掠動，身體感到一陣強烈的失重感，氣流橫衝直撞。
腰窩像是挨了幾拳。
“啊！”
強大精神力在空中裡撕開口子，兩人被氣流推動齊步跳下，黑色石塊鋪硼的小路光滑，蘇謙抬眸，看到麵前屋舍橫梁上掛著“朱居”兩字。
星際軍校的課程很全，導師講過各個地方的地勢建築問題，坐標在懸空監獄的朱居最為有名。
不足三層，卻有數萬間營養艙，牆皮大麵積脫落，埋在磚縫裡的電線紅綠相間。
是那種最原始、古老的供電設施。
“剛才還在…隧道裡。”蘇謙抬手。
冷風吹過來，他的指頭應激蜷縮，掌心繁雜細紋隨之一皺，是夢境無法複刻的真實。
她沒給他緩和的機會，抬手間手上就出現了混沌鈴，運行力量驅使，啞鈴發出了細微的聲音。
蘇謙眼神迷茫起來，她翻找著他的所有記憶。
窺探了不少秘密，知道了不少事，唯獨沒有發現關於y實驗的事。
她收起了混沌鈴，等待被迷惑催眠的人清醒。
蘇謙毫無察覺被偷窺了所有秘密。
羅零拉著蘇謙往裡走。
現在又多一個人質了，而且還是更有價值的。
走到會客室門口，羅零五指握著門把手扭動。
“哢。”
門鎖滑開。
進入裡麵門再次上鎖。
她放開人，自己坐在沙發上，平靜又自然地陳述事實。
“羅零已經死了。”
是死了，身體死了。
靈魂她自願奉獻，自願付出，以此來報仇，不然她也不會來。
“你在說什麼？你不是還好好活著……”
這樣說完他又急忙改口“她為什麼會死？”
同樣的體型，同樣的臉，不細看眼神，他真的會認錯人。
兩個完全一樣的人在惡劣環境下，一個順利生存，一個卻屍骨發寒，著實可疑。
“因為羅零是沒有覺醒精神異能的普通人，監獄裡都是被拋棄來這裡的惡人和異獸，她來到這裡後受儘折磨，死後身體被丟進了蛇窟，被那些蛇吞入腹中。”
“你撒謊，我是不會認錯人的，零零，你為什麼會不認得我？”
蘇謙死死盯著她鎖骨下的那顆痣。
羅零歪頭，目光利如捕鼠夾子，身後鬆散的黑蓬發傾斜到一側，露出光潔肩頭。
“你現在是我抓回來的人質。”
蘇謙沒有大吵大鬨，也沒有想要逃跑，而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