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鄭喬正站在兩方人中間,竭力的在說些什麼,身上似還有了血漬,本就臟汙的臉更臟了,如若不是因為他那身官服和他那突出的個頭,想辨認出他,不熟的人其實還真挺難。
找到了目標,看情況確實是一觸即發,要發生衝突的樣子。於深冉再次運轉內力提速,幾次縱身後,人已踩著王家人的肩膀落到了兩方人中間。
她看出鄭喬很明顯是偏向裡邊的人的,所以外麵的這些人必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踩一踩也算是出個惡氣了。
郝仁從空中落下,站穩身形,緩了緩那被不同尋常的速度所刺激到的小心臟。
首先是朝三皇子行禮告罪,然後才對三皇子保證事情他來解決,一定解決好。
滿臉寒霜的三皇子,用從沒有過的冷酷聲音說“王家,王明德,我記住了,郝知府也好自為之。”
這次可真應了那句虎落平原被犬欺。
這王家的狗屁公子,突然出現,就口出惡言,咒五弟死,還要他們讓出這院子,囂張跋扈到不把任何人和律法看在眼裡。在這錦城中,如果沒有郝仁的放縱,他們絕不敢如此。
他原還以為,這郝仁一片丹心,為國為民,是個難得的好官。
誰知他竟被蒙了眼。
他倒要看看這王家的人,他郝仁要如何處置。
咒罵皇子去死,當場砍了那人的腦袋都可以。
本就因愧疚五弟受重傷,而他又無能為力時的那份憤怒不甘,完全被王家的這些人給挑了起來。
他的殺意如實質般在他周身圍繞。
王寒手中兵器緊握,隨時準備出去殺人。
在他的麵前,皇子接連受傷,受辱,他這個統領如若還能忍得住,他就是個聖人啊!
緩慢的將王家在場的人一個個全都認過,就走到三皇子身側,請他先回屋中休息。
事情的原因很簡單,這處農家小院在地震中幸免於難,郝仁知道後就把皇子們安排在了這裡,誰知會被王家人盯上。
那王家人自己有些小聰明,不敢自己出麵,就攛掇本家的這個草包六少來搶。
而這王家的六公子從小就被慣壞了,又隻有一個所有好東西都該是他們王家人的概念。
所以,毫無疑問地,做了這馬前卒。
他氣勢洶洶的領著人走到院門口,剛好又看到王寒他們抬著五皇子入了屋子,那囂張慣了的性子是完全看不出這些人並不好惹,出口的話,那是如平時一般的惡毒輸出。
“都要死了,還住什麼住,不如直接扔到亂葬崗去算了,省得臟了這屋子。你們,都滾出去,這個院子,我們王家人住了。”
景睿聽到這話能忍?當即下令,就要將他給殺了。
王寒與眾侍衛那也是不能忍,齊齊凶神惡煞的就衝著這狗屁公子撲過來。
那滿眼的殺氣分明就寫著找死二字。
這王六公子雖是個草包,但危機意識還是夠的,這次的地震他們家是死了不少人,但活著的也不少,特彆是那些半夜輪換巡夜的打手,護衛。
蠢的被人攛掇來當炮灰時,卻也帶的人足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