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這麼著急見張布,不僅僅是因為軍餉的事情。而是因為,實在是還有一件更令他頭疼的事,讓他無從下手。
不久之後。
左將軍府。
張布與濮陽興約在書房會麵。
張布屏退旁人之後,濮陽興直接對他說道“左將軍,你上次說到的軍餉,我已經在籌集之中,不日就將完備。”
聽到濮陽興的話,張布高興地說道“那就有勞丞相了。”
濮陽興繼續說道“左將軍,我既然已經幫你籌集好了軍餉,那麼我也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左將軍能夠成全。”
張布感到有點意外,驚訝地問道“丞相有何請求,請講。”
濮陽興猶豫片刻,終於開口說道“貴府的二小姐,端莊淑雅,大家閨秀。犬子不才,但也自幼熟讀詩書,風度儒雅。”
“犬子傾慕二小姐已久,屢次向我提及,希望能與二小姐喜結良緣。”
張布心裡開始有些惱怒,但是隻能強忍著。
濮陽興見此,繼續說道“左將軍,你我兩家,也算得上門當戶對。我想與你結為兒女親家,不知左將軍可否賞臉?”
張布心中甚是不悅,但礙於情麵,不好發作,隻能強忍著脾氣,臉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他沉思片刻,鄭重地說道“婚姻大事,不能草率。這件事要問過月兒自己。”
濮陽興略微焦急地說道“自古婚姻之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左將軍你同意了,二小姐自然會同意的。做子女的,豈會忤逆父母?!”
張布平靜地說道“丞相,此事不能操之過急,且容我斟酌一下,再做回複。”
濮陽興見此,立即說道“那就恭候左將軍佳音。”
濮陽興離開之後,張布陷入了沉思。
嬋月逐漸長成,上門提親的人也越來越多,有些時候簡直是絡繹不絕。
提親的人之中,有極多人是嬋月看不順眼的,有的甚至張布也看不順眼。總之,到目前為止,能夠讓父女兩人都看得上眼的人,還沒有出現。
嬋月喜歡孫皓,喜歡至極。嬋月對張布說過不止一次兩次,而是很多次。雖然張布一開始不喜歡孫皓,但是隨著日子越來越久,他覺得這個人還是不錯的。
儘管現在算不上喜歡,但是起碼不討厭。
至於濮陽興的那個兒子,張布曾經見過幾次。
論長相,雖然也算不錯,但是比不上孫皓。論才能,那就遠不如孫皓,隻能說一般般。論秉性,那跟孫皓更加沒得比,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說白了,一句話,那就是一個紈絝子弟。
簡單來說,要說濮陽興的這個兒子是怎樣的人?那就看看濮陽興是怎樣的人。
俗話說“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張布對此,心知肚明。
但以濮陽興在朝廷的地位,還有與自己的關係,張布還真的不能斷然拒絕。
他得想個辦法,拒絕了他,還不會惹麻煩。
張布坐在書房,正在沉思。
忽然房間外麵傳來匆匆的腳步聲。
一個人急衝衝地跑進書房,原來是張嬋月。
嬋月嘟起小嘴,氣鼓鼓地說道“父親,您不能答應那個糟老頭子。”
張布臉一沉,喝道“嬋月,不得無禮!論年紀他也算得上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能如此說話。沒大沒小的,成何體統。”
嬋月馬上低聲下氣地說道“爹,我錯了,我下次不會再這樣說了。”
但是她立即又高聲說道“但是,父親您真的不能答應他。他家那個兒子,真的很令人討厭。”
張布聞言,冷聲說道“難道隻是你討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