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長一聽,立刻焦急起來。
副首領的性格他再清楚不過,想從他那裡尋求寬恕幾乎是不可能的。
“都怪院長,發生這樣的事,他為什麼不第一時間通知我們,把人送到軍團來?真是的。”
曹耕連忙解釋“師長,彆責怪他。是我自己同意的,我隻是對付了一個作惡多端的惡徒,沒想到會引發這麼大的風波。”
“你……”
師長指著曹耕,簡直無言以對。
此時,段鵬駕車飛馳,嘟嘟的馬達聲回蕩在魯陽軍營。他直接停車,衝向指揮所。
很快,他氣勢洶洶地闖入指揮所,把旅長嚇得不輕。
段鵬因為過於急躁,奔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中途差點窒息,站在那裡大口喘氣。
旅長一看,頓時怒火中燒“段鵬,你小子搞什麼名堂?差點嚇死老夫。”
“呼呼呼……”
段鵬好不容易喘勻了氣,才慌張地說道“旅長,救命啊!我們營長被帶到神聖法庭了。”
“怎麼回事?”
旅長一聽,立刻緊張起來。
“臭小子,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段鵬連忙簡要地向旅長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什麼?”
旅長一聽,臉色大變。
“這小子,膽子也太大了。這下好了,為一個惡徒的罪孽付出了代價吧?天哪!我說你這臭小子,當時你怎麼不阻止他?”
段鵬聞言,立刻垂下頭,他未曾料到,僅僅挑戰了一名醫師,竟會導致如此嚴重的後果!
旅長焦慮地在指揮所內徘徊,此事已超出了他這位小小旅長的能力範疇。
他尚未聯絡上遠程傳送器,隻能吩咐下屬向副最高指揮官發送晶石信。
回應的晶石信中提及,副最高指揮官已親自介入此事,隻讓他耐心等待消息。旅長這才稍感寬慰。
段鵬也一天未離開指揮中心,靜待著新的信息。
午後時分,師長通過晶石信再度傳來訊息。
旅長看完信中內容,整個人僵住了。
“完了,連副最高指揮官親自動手都無法解決。”
段鵬望見這封晶石信,也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旅長癱坐在椅背上,束手無策。
此刻,醫館內的消息如疾風般傳來。
天哪!
老院長也亂了陣腳。
他對曹耕的為人再清楚不過,若真被黑暗審判執行,從副最高指揮官到李雲龍,再到獨立軍團的所有人,恐怕都會對他恨之入骨。
“這小子,我還以為他有後台呢!哪知一點用都沒有。完了,曹耕啊曹耕,這不是把我往坑裡推嗎?”
老院長雙手背在身後,急得滿頭大汗。
最後,他毅然決然地開口
“來人,去找周雪曼!”
很快,周雪曼被請到了麵前。
聽完老院長的講述,她也驚慌失措。
“不對呀,他不是說能自我解脫嗎?怎麼會變成這樣?”
老院長沉聲道“小周,急也沒用,副最高指揮官親自出麵都無效。我看,現在隻能靠你了。”
周雪曼滿臉憂慮,問“院長,副最高指揮官親自去都沒用,我打電話會有用嗎?”
老院長回答“有用沒用你都得試試!這事因你而起,你不幫,曹耕真的要完了。”
周雪曼眼眶含淚“院長,我不是不願幫忙,我隻是怕幫不上忙啊!”
院長無奈地道“試試看吧。”
他知道,副最高指揮官介入都無效,周雪曼成功的希望恐怕微乎其微。
但無論如何,總得試一試。
不久,遠程通話器接通了。
周雪曼一聽見那正義凜然的聲音,頓時感到一陣心虛。
但她還是鼓足勇氣開口“父親……”
電話另一頭,副主任深深地吸了口氣“小曼,你是為了曹耕的事吧?我知道你的想法。若以私人立場來看,不僅你,就連我也該出手救曹耕出來。
但這事非私事,而是關乎公眾的事務。我們不能因為私情而耽誤公義,曹耕逃避審判,我無法向上級,也無法對自己交待。所以,小曼,你不必多說了,真的不行。”
周雪曼聽著,淚水瞬間滾落。
她哽咽道“他為了我這麼做,如果他死了,叫我如何生活下去呢?”
是的,儘管周雪曼與曹耕之間尚無深厚的情感羈絆,但曹耕的無私之舉,若因此犧牲,周雪曼此生都將承載無儘的內疚。
人們常說,在女巫的心中,一個活生生的男子無法勝過一個逝者的記憶。
這正是周雪曼此刻心境的真實寫照。
假如曹耕隕落,無論周雪曼將來與誰共度餘生,她的內心深處,始終珍藏著對曹耕的摯愛。
電話另一頭,長久的靜默後傳來聲音“雪曼,即便曹耕接受試煉,他也未必會消逝。”
周雪曼淚流滿麵,哽咽地回應“你不必寬慰我,我心中有數。父親,我生平從未向您開口求助,這次,我懇請您伸出援手,給他一線生機,可以嗎?”
電話那端回答“雪曼,我是一名抵抗戰士,這樣的事情,我無法違背原則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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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倆通話長達十多分鐘,最終,周雪曼滿懷失落地掛斷了電話。
院長看著她,滿麵無奈,看來此事無望了。
周雪曼請求“院長,能幫我安排一輛馬車嗎?我想親自去一趟。”
院長瞬間眼中閃爍希望,忙不迭地點頭“有的,我馬上為你準備,還會派遣護衛護送你前去。”
院長心懷期盼,或許人去親訴一番,淚水漣漣,便能化解難題。
實在不行,哭泣、吵鬨,甚至威脅自我犧牲,哪個父親能忍心見孩子這般?
於是,院長果斷喚來馬車。
然而,周雪曼不慌不忙收拾行囊,一言不發。
對任何詢問都置若罔聞,那個昔日活潑可人的她已消失不見。
李月熒看在眼裡,急在心頭,不斷地追問她為何收拾東西。
終於,在登車前,周雪曼對李月熒說“月熒,我此行可能不再回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李月熒愣住了,呆立原地,不知該如何回應。
次日清晨,周雪曼出現在了副指揮官的書房內。
副指揮官看著她,一時間無言以對,開口道“雪曼,你彆逼我了,這事兒上級已知曉,我無能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