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點_嗨親愛的呂米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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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親愛的呂米!

他的話語間,浮現出色彩明亮的畫麵,熙熙攘攘的人群。聽晏治說這些古老故事時,呂米的內心就似含著一塊牛奶巧克力糖,甜蜜溫暖。

1926年,火車搖搖晃晃地催我入眠。窗外是塵土飛揚的鄉間,我閉上眼睛,想象著那個我隻在故事裡見過的路標。它就矗立在城外上麵用綠色漆字寫著福鎮——一個曆史悠久且前途無量的城鎮。

我想到一一晏治。以前他總是儘力給我講故事,可是最近幾個星她講得越來越少了。因此每次他有時間問我“小米,我給你講過…那時候的事麼?”我就趕安靜下來,仔細地聽著。大多數時候,晏治講的都是福鎮的事,那個他曾生活過的小鎮。

每當他又重新陷入沉默的時候,呂米唯有努力回味這滋味。或許回味他的話語能讓那時的呂米感到心安,即便在現在離他那麼遠的地方。然而大多數時候,她都能聽出他話裡的苦澀滋味,尤其是他說不能帶上我了。他有些不對勁。呂米知道這一切都是從我劃破膝蓋的那天開始的。她傷得很重,還感染了。醫生說她能康複實在是運氣。然而這件事似乎也給了晏治留下一道傷口,他卻未能康複。算了,送她走已經夠他痛苦的了。

呂米打開背包,去摸那個她用來裝東西的麵粉口袋子。裡麵是一條藍色裙子,兩枚亮晶晶的銀幣,一封晏治寫給老鄉的信——上麵寫著有人會來火車站接她。袋子裡還有一樣最特彆的東西,用一張舊報紙包好了,放在一個小盒裡——那是晏治的羅盤。

這隻羅盤有金色的外殼,長得像一隻懷表,打開來指針卻是指示著各個方向。這就是它唯一的問題。一隻好羅盤應該永運指向北,而這一隻卻四處亂晃。它還算不上一件古董,裡麵刻著工匠的名字和日期宗勝,1918年10月8日。以前晏治說要去修好它,可在我離開的時候,他卻說反正有鐵軌指示的方向,這羅盤就用不著了。可我總愛想像著,這破舊的羅盤長長的鏈子揣在他的口袋,一端連著我,一端連著他。

第一千次摩挲著這張泛黃的福鎮舊報,她的視線仍然忍不住滑過字裡行間,想找到一些關於晏治的舊聞軼事。然而仍舊沒有什麼新發現。這讓她的內心不由得生起一股失落感。呂米小心地將報紙放回盒子裡,再把盒子塞進背包。羅盤卻拿在手上,我想我總得握住點什麼…

列車員走進車廂來,喊道“下一站,福鎮。”

這麼說,火車會在7點45分準點到達福鎮。列車員一般隻提前幾分鐘報站,她得抓緊時間了。呂米把羅盤塞進背包側麵的口袋裡,朝最後一節車廂的後門走去。這一次,她是一個買了全票的付費旅客,用不著非跳下去不可,況且還有一個人在站台上等著她。然而但凡有點頭腦的人都知道,在一個地方落腳之前,要先看看周圍是個什麼情況。這回呂米穿上了背帶褲以方便行事,另外還有一個多小時天才黑,她還有時間四處轉轉。

站在最後一節車廂,呂米靜侯火車進站,並用自幼學來的方法仔細聽著動靜——等著,等著…直到火車輪子發出的哐當哐當聲慢到跟心跳的節奏一樣。可難就難在,望著疾馳而過的大地我的心跳總是會越來越快最後她看見了草地,縱身跳了下去。堅硬的大地迅速迎了上來,她著陸了,在地上順勢打了幾個滾。火車繼續拖著沉重的步子遠去,沒有留下一句謝謝或再見。

呂米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此刻那個路標就立在離她前方不到兩米遠的地方。它破舊得如此厲害,己很難找到一點綠色的漆皮了,整塊牌子像被槍打過一樣,滿身洞眼,上麵的字也掉了福字,隻剩下鎮,一個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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