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呢。”
從周嬸兒家歸來,已是夜幕深沉。
村裡有一口小堰塘,二十米見方,荷葉田田夜風拂來陣陣清香,王寡婦家便坐落在堰塘一側的小道旁,忽然亮起了燈,張麻子提著褲腰帶推開門,鬼頭鬼腦的探出頭。
恰好看見李汝魚。
四目相對,分外尷尬。
李汝魚咳嗽了一聲。
張麻子眼咕嚕一轉,走過來小聲道“汝魚啊,叔對你不差吧,去年春節前,叔還給你送了兩斤豬油五斤臘野豬肉,因為這叔還被你嬸兒罰跪搓衣板了啊。”
李汝魚點頭,“我記著呢,叔。”
張麻子笑了,“那……”
李汝魚的眼裡浮起認真,輕聲淡語,“我今夜沒有遇見叔。”
王寡婦的門檻,村裡大多數男人都踏過,其實這些個醃臢事大家心知肚明,要不然遊手好閒的王寡婦又不種田,喝西北風麼。
張麻子拍了拍李汝魚的肩膀,“汝魚是個好孩子,難怪周寡婦想把小小嫁給你,那叔走了啊,等幾天叔會去趟順江集,你有什麼想要的沒?”
李汝魚想了想,“沒有。”
對於小村裡的人,李汝魚隻有感恩,沒有他們自己早死了,大人的世界自己不懂,也不想去摻和。
張麻子嗬嗬笑著消失在夜色裡。
王寡婦不知道什麼時候倚在門板上,隻隨意的披了件衣衫,半老徐娘風韻猶存,雪白的大腿在燭火映照下有些觸目驚心。
李汝魚趕緊低頭。
“汝魚你進來,嬸兒給你裝些米帶回去。”言辭間,有意無意裡露出半邊酥胸。
嗯,下垂了的。
不過對於不經人事的少年而言,依然是個致命誘惑。
好在李汝魚低頭看不見。
輕聲說了句周嬸兒今天送了些,謝謝王嬸兒我得回家休憩明天還要讀書,李汝魚落荒而逃……其實王寡婦哪裡是想送自己米。
她連今天被雷劈死的傻兒子都沒放過。
倒也是奇怪,傻兒子雖然平時傻愣傻愣的,在王寡婦家裡可男人的很,聽說那夜王寡婦又叫又哭,第二天聲音都嘶啞了。
隻是卻滿麵紅光,精神的很,傻兒子卻萎靡了好幾天。
李汝魚也不知道為什麼。
但為此事黃豆芽還和王寡婦打了一架。
王寡婦看著少年的背影,嗯哼了一聲,大聲道“汝魚莫害羞呢……嬸兒教你些東西,以後才會讓小小高興的喲。”
也不知道周寡婦中了什麼邪,竟然一心想讓李汝魚上門。
村裡人儘皆知她心思。
倒也樂見其成,一個孤兒一個寡婦,兩家人湊合在一起也能過日子,隻是可惜了周小小那個美人胚子,要是送去縣裡,沒準就能成為大戶人家的小妾,過上富貴日子。
s有一首歌,叫《小小》,很好聽,意境幽美,淒涼如畫。
s關於李白,有書友說有其形無其神,所謂的傲氣,其實是有的,在後麵幾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