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你未來……呃,現在說這還早了些。
夫子忽然有點鄙視自己。
長歎了口氣,喃語了一句,“英雄難過美人關,最是葬魂溫柔鄉啊……”
小小耳尖,聽得真切,聞言捂嘴偷笑。
李婉約沒聽見,不明所以。
小小附在她耳邊人小鬼大的說“夫子說呢,說婉約姐姐你漂亮,身材很好喲,他說要死你在溫柔鄉裡呢。”
李婉約頓時臉如朝霞,心有鹿群,窘迫不堪,啐了口,“瞎說。”
小小大樂。
終於又找到一個可以快樂的讓自己欺負的人兒啦。
話說回來呢,怎麼忽然有點想念那個叫公孫止水的大姐姐了呢。
出了客棧,三人繼續向北。
“夫子,咱們去哪裡?”
“開封。”
“哎呀呀呀呀,是去見魚哥兒麼,他到了開封啦?”
“不知道,但不是去見他。”
“那去乾什麼呀?”
“嶽王府有個讀書人,自詡清高,大好的宅邸不要,偏要在湖畔結草廬而居,夫子想去見見,這讀書人是否是夫子夫子的死對頭。”
頓了下,“又或者是那條臥龍。”
小蘿莉頓時滿臉的高興。
夫子見狀越發無奈,你心裡就隻有那個少年麼,負笈遊學啊,學業在先,你要是沒有才華在身,等容顏老去,李汝魚那家夥不會喜新厭舊?
李婉約一直溫柔的看著兩師徒。
心意拳拳。
……
……
一馬兩驢,三人在人群裡遠去,一直走出城門。
有個算命漢子,穿著寒磣,卻是一副逍遙自在的悠哉神態,背負著一杆卦旗,上書口氣狂悖四字相天麵地。
站在人群裡看著三人遠去,說了句狗日的,不得了不得了,大唐詩仙竟然也會拐良家少女,老牛吃嫩草也吃得太過分了。
還是個女詞魁。
真是不得了。
算命漢子忽然想起了什麼,拈指如飛,約莫幾十個呼吸後,這位算命漢子猛然瞪大了眼睛,訝然失聲。
“還有這種操作?”
不得了不得了,真是不得了。
李婉約是異人也便罷了,竟還是位驚豔時光的女中才子。
一朝之詞魁!
遮莫是自己算錯了?
算命漢子不信,頭一回對自己的本事產生了懷疑,又拈指如花,片刻後嘀咕起來。
不對不對,還不是女詞魁。
也不對,是一位女詞魁。
隻是這可憐的女詞魁,除了才華,什麼都沒給這個小姑娘留下。
是幸還是不幸?
和江秋州那個少年一樣啊。
應該算幸運吧。
畢竟這小姑娘可是拿下了那個自傲得像個狗屁一樣的詩仙。
還天子呼來不上船,貴妃斟酒力士脫鞋,當年無人不知這貨的狂骨傲氣,現在看來也是一狗屁,不一樣被一個女詞魁迷得團團轉。
算命漢子忽然將卦旗一摔,老子不乾了。
指著老天爺怒罵,“你敢給李太白一個女詞魁,不敢給我一個魚美人?都是男人,怎麼差距這麼大!”
天穹上驟然晴空起悶雷。
算命漢子頓時蔫了,慌不迭拿起地上的卦旗,一溜煙躲進了人群裡,消失不見。
出城不遠的夫子莫名其妙的抬頭看天。
我沒執劍,也沒吟詩。
怎的忽生悶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