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汝魚踏踏實實感受到了。
當王妃麵對自己彎腰拔草,還咬著嘴唇斜乜自己時,少年的心波瀾起伏,當王妃背對自己時,少年的心如遭雷擊。
很快,李汝魚有些心猿意馬,畢竟再堅毅的心智也受不了如此誘惑啊。
何況這位蘇王妃還是全天下最美的女子之一。
熟婦風情,遠比蘿莉風情來得更腐蝕人心。
於是春夢連連。
這一幕當然沒有逃過毛秋晴的眼睛,這位昔日北鎮撫司第一屠刀,今日少年貼身女仆的嬌小女子,在給李汝魚浣洗春夢後的內衣時,總會唾棄至極。
也不知道是在唾棄李汝魚的心轅馬意還是唾棄王妃的不知廉恥。
直到這天下午,王妃趁著李汝魚練劍後給他擦汗,身子都快貼到李汝魚身上,將少年逼得一步步後退,直到抵到院牆退可退時,才尷尬的彆過頭搶過方帕說自己來。
毛秋晴果斷啐了口,指桑罵魁的看著遠處,說了句賤人就是矯情。
聞言的蘇王妃回首,嫵媚的翻了個白眼。
不無挑釁。
毛秋晴不屑的哼了聲,挺了挺胸。
蘇王妃頓時吃癟。
這樣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但是無論怎樣,李汝魚始終秉持著本心,蘇王妃故意露胸翹臀,李汝魚則非禮勿視。
蘇王妃若是貼上來,李汝魚則立即找借口遠避。
日子就這麼膩歪而僵持著。
直到某一天,一位功名在身的讀書人來到,才打破了這份說不清道不明也沒有未來的曖昧。
讀書人是謝長衿。
今秋秋闈高中一甲探花,原本是要進入翰林院任編修的,不過女帝一道旨意下來,這位一甲及第的才子便要去外地出仕。
他來找李汝魚,其實也是受謝純甄之托。
原因很簡單快要入冬了,謝純甄擔心未來女婿凍著,親手繡了鞋墊給少年送來,恰好撞見蘇王妃剝了葡萄,硬要給李汝魚喂食的畫麵。
謝純甄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她走後,蘇王妃若有所思又萬分委屈的對李汝魚說,小魚兒你這未來丈母娘挺好看啊,難道你打算母子雙收,難道我蘇蘇還比不上這個少婦?
旋即風情萬般的笑,我也有少婦風情啊,小魚兒你要不要試試呀?
李汝魚繼續落荒而逃。
謝長衿不愧是大才子,登門後李汝魚留他吃飯,這位才子絲毫不被美色所吸引,正襟危坐又不著痕跡的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卻是對症下藥。
說北方有個男人聽說老婆和彆的小白臉混在了一起,很是生氣啊,這個男人於是怒而提槍,從北方一路殺向臨安來,已經到了建康,要不了三兩日就會抵達臨安。
又說這個男人不得了,不僅來了臨安,還帶了三萬大風輕騎來搶老婆殺情夫,簡直我輩楷模。
再說這個男人還讓鎮北軍十數萬人跟著他一起南下,就為了搶回那個不聽話又水性楊花的老婆,說起來也是個可憐的男人,被女人誤了一輩子。
李汝魚和毛秋晴知道謝長衿說的誰,同時抬頭看向蘇王妃。
這個妖精一般的女子忽然就不笑了。
意興闌珊的說了句,這飯菜誰做的,難吃死了,放下筷子起身,回屋。
刹那之間,如流雲一般的妖精禍水,變身冰霜美人。
再無絲毫紅塵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