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笑了笑點頭。
暗暗蹙眉。
忽然有些惱怒那少年了,夫子我不在身邊,就整日裡就給我沾花惹草。
惹來了一個宋詞和公孫止水不夠,現在又來一個……
貼身丫鬟!
小小這得遭受多大的打擊啊。
後邊兩個女俠早就靠了上來,聽見這個讓她倆一度輸得潰不成軍的北鎮撫司高手成了李汝魚的貼身丫鬟,兩女俠眼睛頓時一亮。
紅衣宋詞哦喲一聲,“這不是那誰……誰誰誰嗎,成了貼身丫鬟了啊,是那種天天侍寢暖床的丫鬟嗎,難怪騎術驚為天人呐。”
騎術……
這用詞也是個內涵得沒誰了。
但真不是小姑娘的天性,實際是在東宮裡那幾月耳濡目染而來。
公孫止水單純著呐,茫然的問道“騎術是不錯,但還不到驚為天人的地步罷。”
宋詞莞爾一笑,“你看見了?他才知道啊!”
公孫止水越發一頭霧水。
小小黑著臉。
李婉約暗暗憐惜,拉著小小的手示意她彆生氣。
隻是目光啊……總是被那細小女子吸引。
真是個我見猶……愧。
對,就是慚愧,天下女人見到此等風景,都應該感到慚愧。
小小黑臉倒不是生氣兩位女俠。
紅衣宋詞和公孫止水的用心她怎能不知道,而且有一百句一千句噎得她們說不出話來,比如說一句反正宋詞你也可以找一條小貓啊小狗去練騎術啊。
但她不想說。
心情很糟糕。
魚哥兒你太讓我失望啦,有個貼身丫鬟照顧你是好事,可你怎能找一個如此……如此不要命的妖精,這真的是女人麼?
心情糟糕的小小還是忍不住偷偷看了幾眼毛秋晴。
世上怎麼會有如此不講理的女子。
明明矮小得和自己差不多,卻偏生有一副笑看山河的風光,太不講理了!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小小很委屈啊。
魚哥兒你為什麼不等我啊,等我長大了,我也能像她一樣啊……
情緒越發糟糕的小蘿莉悶哼了一句我不要你保護。
毛秋晴雖然略帶童顏,但終究是個心境成熟的女子,焉能猜不出謝家晚溪的心思,苦笑道“你想多了,我隻是陛下欽點負責李汝魚一應起居事,屬於公職。”
忽悠一下罷。
不過也不算完全的欺騙,至少李汝魚和自己都覺得,那隻是一場陛下的戲耍鬨劇,兩人之間掛著主仆名分,但絕對不會發生任何超乎情理的男女事。
春夢一事另說。
小小眼睛一亮,“真的?”
毛秋晴認真的點頭。
等臨安那邊塵埃落定,如果蘇王妃不死,自己便去開封等她。
何須回臨安。
大概今後永遠都不會和那個少年有任何牽連。
正仰首喝酒的夫子忽然麵色一變,低叱了一句小心,就欲去按腰間長劍。
卻見寒光炸裂。
細小姑娘矮身一搶,攔在小小身前,繡春刀出鞘,狂野絕倫的挽起片片刀花,將她和小小護得水泄不通。
紅衣宋詞如一掛飛虹,飛掠落地後長劍如霜,護住李婉約。
聽說夫子是異人。
既然是他的夫子,也是我宋詞的夫子,我既然在這裡,又何須夫子出劍。
與此同時,白色短劍出鞘,斜劈如影弩箭。
有弩箭橫來。
稠密如蝗蟲過境,又如畫布潑墨。
必擒謝晚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