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呢?
風城主笑眯眯的,“華山的劍,聽說叫那個啥紫霞劍法?也不外如是,也許還不如青城的黑白雙劍呐。”早些年華山有人來過劍魔城。
據說還是華山一派最為接觸的年輕劍道高手。
不過死了。
劍也留在了劍魔城。
少年勃然大怒,“你施了什麼妖法,還我的劍來!”
風城主沒有解釋,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終於察覺出不正常,這個大叔恐怕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可自己的劍道在華山已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連師父都說自己是百年難逢一出的劍道天才。
這個大叔難道比師父還厲害?
猶豫了下,還是不得不低頭,“我姓令狐,也叫令狐。”
風城主揚眉“令狐是姓罷。”
少年忿然,“也可以是名!”
獨孤可以叫獨孤,我為什麼不能叫令狐?
風城主哈哈大笑,轉身走向城主府大門,推門而入,留下一句話“拿起你的劍,若是能破開我留下的這道劍意,你就是未來的劍魔城城主。”
風城主身後,一柄清光凝聚的長劍,懸於府門之前。
那是他留下的一道劍意。
令狐怔住。
猛然驚醒,低頭一看,發現消失不見的長劍又出現在了手上。
令狐怔了許久,終於明白過來。
蹙眉沉思。
果然,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不過……
一道劍意也想攔住我?
少年不知天高地厚,執劍破劍意,卻吃儘苦楚……
……
……
李汝魚已經十八歲。
十八歲的青年,在大涼天下,其實很多人已經結婚生子,當了父親。
十八歲的李汝魚,已經男人得不能更男人。
曾經的少年,現在已是青年。
依然清秀。
隻是高挑了一些,眉目堅毅了許多,唇上多了些青色的容貌,嘴唇依然有些刻薄。
卻不讓人反感。
人是一種奇怪的生物,但凡正常人,都會有七情六欲。
何況是李汝魚這樣的熱血青年。
和阿牧同行回臨安,讓李汝魚感覺有些難受。
無他。
心中開始蠢蠢欲動。
阿牧很美。
不是很高,但很欣長,腰很細,腿很直,五官也是美得讓人心中蕩漾,更何況阿牧如今有傷,幾乎每日都要發作——心傷。
比之當初從開封回臨安時更嚴重。
這一夜風雨交加,李汝魚在客棧的客房裡看書,隔壁客房忽然傳來呻吟聲,李汝魚心中一驚,知道阿牧的傷勢又發作了。
匆忙放下書,起身來到隔壁。
推門而入時,眼前一幕讓李汝魚睚眥欲裂——阿牧斜躺在床榻邊,正在掙紮著欲站起來。
李汝魚急忙上前,扶起阿牧,將她摟在自己懷裡,柔聲道“怎麼了,傷勢又發作了。”
阿牧捂著心口,臉色慘白,苦笑“習慣了。”
李汝魚心急如焚,“沒藥嗎?”
阿牧搖頭,“無藥可醫,這輩子都這樣了。”
李汝魚黯然。
當初若非在石廟鎮為了救自己,阿牧的心傷也不會傷上加傷。
阿牧溫柔的笑了笑,“彆擔心了,一會就好了。”
李汝魚越發內疚。
這輩子阿牧都要承受這樣的痛楚。
阿牧卻很開心。
因為她在李汝魚懷裡,這是第一次和李汝魚如此親密的接觸,心中很是歡喜。半刻鐘後,心傷的痛楚慢慢消失。
阿牧卻不想離開這溫暖的懷抱,很是自然的摟著李汝魚的脖子,“彆在意,那是我自願的。”
李汝魚怔了下,心中升起一樣的感覺。
阿牧的手很涼。
阿牧的身體卻很溫暖。
鼻間流淌著淡淡的處子肉香味,讓李汝魚的心越發蕩漾。
熱血青年,再堅強的毅力也阻止不了肉身的反應,何況是這種情況下的阿牧,任何男人都難以拒絕這種誘惑。
阿牧感覺到了李汝魚的異狀。
她能感覺到,左側臀部處,有槍堅硬如鐵,熾熱如火。
她看見了李汝魚眼眸裡那極北寒冰也無法融化的火焰,她聽到了李汝魚漸漸粗重的喘息聲,她感覺到李汝魚摟住自己的手的輕微顫抖……
她知道李汝魚即將陷入男人都會陷入的狀態。
她在等待。
然而她什麼也沒等到。
李汝魚的眸子漸漸清明,雖然身體依然處於那種狀態,但李汝魚的眼眸裡,已沒有情欲。
阿牧心裡輕輕歎了口氣。
女人的幸福,還是得依靠自己去爭取。
於是溫柔的喃語“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也許下一次心傷發作就會再也站不起來了,那多遺憾啊,多好的一次重來的人生,看清楚了一些人,也看見了你,可惜會不見的呢。”
也許有一天,說不見就不見了。
華姓聖手說過,自己真的可能會在某一天忽然死去。
心臟兩次被劍氣所傷,能活下已是奇跡。
阿牧很害怕。
她忽然覺得,在死前若是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哪怕是隻有一夜,這一生也不虛度。
自己的喜歡的人……
是李汝魚啊!
李汝魚溺愛的叱道“彆瞎說。”
阿牧溫婉一笑,一隻手勾住李汝魚的脖子,一隻手柔弱無骨的嫩手從李汝魚脖子上落下來,漫過李汝魚的肩頭,拂在李汝魚的胸口,最後落在自己的衣襟上。
拈手如花,衣襟半開。
露出一些粉然,以及那足以葬儘天下英雄的雪白滑膩深溝,濃鬱的處子肉香,如山洪暴發,席卷了整個房間。
阿牧一臉迷亂,雙臉酡紅,眼神迷蒙,仰首望著李汝魚,一臉柔情,聲音如那天音仙諦,曼妙無雙“我花開已有年,何人可來憐?”
捧心的女子渾身舒展,將自己呈現在青年眼前。
一覽無遺。
如花悄然盛開,靜待人采摘。
春意盎然。
世間絕對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拒絕捧心西子的誘惑,如果有,那麼就絕對沒有人能拒絕阿牧全身心的盛開下的誘惑。
那是何等曠世絕俗的美好。
李汝魚也不能。